李微混到此时,觉得自己完全占据了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现在金山也很难用离婚的事来要挟他,王常青也难控制他的自主权,至于梁宽,对性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在她这里打发寂寞而已。
但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很悲哀,这世上其实没有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反过来她也没有真正爱过一个男人。
其实他想来想去,金山在男人中还算得上一个男人,其码他爱憎分明,人也算得上洁身自好,不随便的男人。
也正因为如此,她心里深处真的不想离开金山,虽然现在金山完全不把她当妻子看,甚至千方百计把自己赶走。
但李微觉得,只要回家,看到金山,自己就有一种踏实感,虽然他很多时间觉得这种安稳感是对自己的一种束缚,但是她有时又觉得希望有这种束缚,反正一句话,人的心理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矛盾体。
李微现在多么希望金山她出门时问她一句你要去哪里,她不归家时能接到金山的一个电话质问她现在你在哪里,但这一切都没有。
所以她破罐破摔,只要能图到眼前的利益和快活就可以。
李微现在能回家尽量回家,目的是陪陪孩子。
金山把大床留给了她,自己则搬进了原来金父居住的房间。
此时已快十点,因为和金山无话可说,也无事可做,李微爬上床准备早早睡一觉,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本来不想接,但等到手机铃音最后一响时,她还是接听了。
“李微,你出来陪我喝喝酒可以吗,我又和那母老虎吵架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现在都十点了,你不睡觉啊!”
“我睡不着,我想你,你快出来,我到财政局大门口接你”。
李微犹豫地答应了一声:
“好吧”。
李微爬起床,见金山在自己房里看书,故意把客厅的大灯都打开,而且把声音弄得很响,意思是要引起金山的注意,他要出门了,但金山却眼睛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看自己的书。
李微扫兴地把大门一摔,出门而去。
财政局大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见他出门,一个高大的男人钻出警车,招呼了一声:
“李微,在这里”。
李微来到警车旁,钻进了警车,警车便往城中心而去,来到一个kTⅤ,进了间包房。
时间虽已快到十点,但很多寂寞的男女们有的仍在这里嘶嚎狂欢。
服务员马上上了一些果蔬甜点,男人又叫了两瓶白酒,他知道李微是不喝啤酒,只喝白酒的。
两人就着果蔬加一碟花生米对饮:
男人说:“微,我决定明天就离婚,和你结婚”。
“你发什么神经,你离婚你的丈人不把你的尾巴给割了,我才不相信,再说你的刑警队长不想干了还差不多”。
“就是不干这个队长我也要离,我受够她了,老以一副圣母的面孔摆在我面前,我看见那张脸就恶心,还是看到你的脸让人舒心”。
说着男人一只手揽过李微的腰,另一只手握瓶猛灌一口。
“胡一成,我俩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都这么多年了,每次说离,结果离了吗?玩就玩,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况且现在你即使离了,我也不会和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