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救你的人!松手!”
男人手劲很大,就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抓着女人的手臂,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似的。
他的眉头紧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那锐利的双眸,则像是两把锋利的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姑娘,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审视。
眉清目秀,乌发朱唇,穿着简单的烟青色长裙,那双眼睛玲珑剔透,清澈晶莹,当真是出彩。
此刻她的眼睛中浮现出一抹怒意,眼尾微微泛红,秀眉紧蹙,红唇抿起透着满满的不悦。
男人仍保持着警惕,他缓慢的松开了这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腕,深邃的双眸快速的扫了眼他所处的地方。
这间房子很简陋,进门两步便是一张古朴的圆桌旁边摆放着几个圆凳,圆桌后便是自己所在的这张床,床上没有悬挂任何的纱幔,非常的简单朴素。
床边的桌上散落着几个玉瓶,再看自己胸前还有掉落的纱布,伤口刺痛着,但不再红肿,边缘结痂。
看来他被眼前的女子救下,得以悉心照料,暂时脱离了危险。
男子缓缓放松了肩背,皱起的剑眉也松缓下来,他拱手道:“多有冒犯,多谢救命之恩。”
江岁安微微眯起双眸,站在了离床边几步远的位置,不悦的瞪着他。
这人好没有礼貌,一醒来就如此强势,攥的她手腕好疼,如此有力看来伤好的差不多了。
“姑娘,药熬好了!”
新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没等江岁安制止她已然推门而入。
“啊!”
新苗一进门就看到了那男人坐了起来,上半身裸露着,朝自己看过来的目光锐利如刀,如坠深潭,当即吓的尖叫了一声。
江岁安忙过去稳住了她手中的药,松了口气:“这么贵的药可不能浪费,别害怕。”
从新苗手中接过了汤药,苦涩的味道被风送进了男人的鼻腔中。
江岁安把汤药放在了床头桌上,又离他三步远,双臂环绕在胸前防备的看着他:“这是为你开的药,你不用担心我害你,若是我想害你,你此刻早就归西了。”
她说完,转身拉上新苗就出了客房。
新苗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姑娘,他刚才的眼神好吓人!”
“别怕,先回房歇息吧,晚些时候再请郎中过来。”
接着两道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口分开,一直紧绷着的男人才缓缓靠在了床头上。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和满床被剪开的纱布,眸光幽深,看来那女子方才是想为自己换药。
他拿起床头的药瓶闻了闻,是熟悉的金创药,又闻了闻那汤药,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却神色未动。
给自己重新包扎好伤口后他拿起床边的白色粗布里衣换上,双臂扶着慢慢的下了床,这次受伤比以往还重,他走路竟有些吃力。
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院子,院子不大,打扫的十分干净,院子内共有六间房。
与他这间房相对的是那女子的房间,她的窗户也没关,依稀可以窥见她婀娜的身姿。
男人收回视线,又看了看别的房间,断定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宅院。
他隐在窗边默默的观察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警惕之心稍稍放松。
日头西沉,炊烟袅袅升起。
新苗做了晚膳,还另给那人准备了一份清淡的粥和爽口的菜。
“姑娘...我害怕...”
新苗清秀的小脸皱起来,声音怯怯的说着,那男人的眼神真是太恐怖了!
江岁安端起了饭菜,正好她也有事要问一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