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安又翻了页书非常平静的问道:“让你打听的另一件事呢?”
“哦!哦!”新苗恍然大悟,拍了下手汇报道:“姑娘,并没有人打探此人的消息。”
江岁安的手一顿,若有所思的合上了书。
刘嬷嬷来到了跟前,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江岁安道:“嬷嬷有话不妨直说。”
“姑娘,我家儿子这两日从边塞回来......”
江岁安懂了,笑着点头道:“我晓得了,嬷嬷与阿公这两日回家吧。”
刘嬷嬷大喜连连道谢,幸好遇上了个通情达理的主人,她心怀感激的进了客房。
江岁安微微叹了口气,这两日要辛苦自己与新苗了。
芙蓉酒楼那边江岁安借口研究新菜式告了假,掌柜的也没意见,还喜滋滋的表示不扣月钱。
江岁安坐在床边素白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这客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乍一闻难闻的很,时间长了竟觉得习惯了。
新苗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客房,江岁安纳闷的问:“郎中呢?你把他落下了?”
“哪能呢姑娘!郎中今早被人给接走了!”
“什么?”
“不过郎中临走前给咱们留下了药粉,我将东西都带了回来......”
新苗拿出了两个青瓷瓶,还有一大卷纱布和两包草药。
江岁安扶额,她最近显然是运气不太好。
瞧了瞧草药又瞧了瞧新苗清秀的脸,江岁安叹了口气道:“你去熬药吧,我帮他换药。”
“姑娘那怎么行!”
“快去吧......”
见她坚持,新苗只好提着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还好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江岁安:.........
你是怕我玷污了他不成?
江岁安拿来剪刀将男子身上围着的纱布剪开,这样一来她就好操作多了。
一层层的纱布松散在床上,男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展露在江岁安面前,除了新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一些陈年伤疤,像是蜈蚣一样弯曲着趴在他肌肤上。
伤口周围不再红肿,隐隐有结痂的趋势,看来这伤药真的管用。
江岁安拔掉瓶塞将药粉一一倾倒在他的伤口上,药粉撒上去应当很疼,她能看见上半身裸露的肌肉在收缩在颤抖。
小心翼翼的上完药后到了用纱布包扎的步骤,这可让江岁安犯了难,她该怎么给他包扎?
江岁安拿着纱布左比划右比划,她思考的太过专注认真没有注意到男人皱紧又松开的眉和微动的眼珠。
想了片刻还是没能想出什么,江岁安心道:不管了,直接上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她手到伤口也能有法子。
长长的纱布刚要贴近男人的胸膛,男人猛地睁开了黑漆漆的凌厉的双眸,大掌擒住细嫩的腕子。
“啊——”
江岁安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纱布也随之掉在了男人身上,她惊讶的垂眸对上男人那冰冷嗜血的双眼。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