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逼格高雅,欺负穷棒子,一则赚不了多少钱,二则影响声誉,有限的人力财力资源投错了方向啊!
像山东诗书传家的豪横家族,就得在豪横和诗书文化上做文章。
易水湖雪茄香烟包装精美,真正的卖点在文化内涵,烟盒上叼着雪茄的是察部左翼大总管,以后还会是右翼大总管,林丹大汗,他们不是好人,但是家世悠久的顶级贵族,是塞外枭雄。山东贵人们是不是要抽贵族烟?
抽了塞外香烟,怂人借助枭雄的豪横,是不是胆气雄壮啦!
拿出您欺负百姓的豪横,将运河上南方缙绅的劣质烟草截断,在吴桥霸占中高端市场。以此类推,易水湖商行的果酒,皮草,香水也是一样的情况。
管家有百货铺子吧?”
“有啊,王福大致明白了,咱家是世家,欺负那些土鳖缙绅商贾,控制销售渠道吧?”
冀州成竖起拇指道;“聪明,欺负那些商贾,缙绅才有暴利。在卖方市场赚钱,关键是拿货的速度,王之宽掌柜也是易水湖商行的一份子,咱们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吴桥附近也有豪横家族啊,易水湖商行正在选择分销商,管家得早下决断。
时间是生命,效率是金钱,易水湖商行不缺钱,喜欢粮食,要想拿紧俏货,最好拿粮食换,粮食这种大路货,王家应该有路子吧,现在是漕运繁忙季节,应该有空子吧!”
王家管事显然动心了,这烟的包装确实精美,还有文化大家绘的画,写的诗,很有格调!拿到济南省城,暴利啊!
管家拱手道;“在下要赶紧回宅院,将情况禀报少主,现在挣钱的路子不多,应该问题不大,王家参与着山东漕运,粮食有点,在下赶紧回去商议,告辞。”
运河漕运繁忙,河道上船只拥挤,打着新城王家旗号的船只一路畅通,盖英杰站在船头对冀州成道;“那个管家要是抢鸡,我真敢杀他,太欺负人了!”
“你得进修了,封建小农经济的基础是士大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科举出仕为官,士人家族自然拿地经商免税,上层建筑决定法理,易水湖商行站在封建经济的基础上,只可因势利导,否则玉石俱焚,毕竟,现在还是封建社会。”
盖英杰听得有点晕,抓抓脑袋道;“这王家还真是豪横,打着王家旗帜,运河上畅通无阻,说是有点粮食,直接万石起步啊!随后还有好几万石的粮食要交割。”
冀州成严肃道;“英杰啊!你一定要进修,将主研究问题真的是极为独到,讲解的学问价值万金,如果和王家起了冲突,咱们必然吃亏。
王家是大明第一科举世家,远的不说,管家家主是南京吏部高官,他族亲是两任兵部尚书的王象乾大人,姻亲毕自严是户部尚书,毕自肃是辽东巡抚。
那个毕自严给家族圈占了数千顷耕田,耕读传家,有财有势,硬碰咱们会吃大亏。将主说得好,要抽丝剥茧分析他们,改造他们,你看,咱们购买粮食多难,而王家本身就是地主,粮食对王家讲还真不是大事,咱们得到粮食,用高附加值商品满足大贵人们的精品生活质量,双赢,这就是境界差。
你以后要领兵作战,战争依旧是为政治服务,要明白作战的目标,莫要偏离政治方向,将主盗写的政治经济学真是划时代的巨作。
学生也想开家山西刀削面馆,这个土鳖管家居然不屑一顾,以后不得好死!”
黄玉带领情报人手赶赴天津,茄三,海狗子率领白洋淀文礼商队,携带一连混编水军从固安赶赴天津。林长庚,周三,盖英豪加紧训练固安商军,米粒主持固安军民工作,李银河离开固安回到易州。
过了定兴,李银河对刘虎道;“夏风得意马蹄急,本官已经是易州顶级武将高官,但是还要保持谦逊的态度,进入老营范围,一定要维持好秩序,不要阻止农户们索要签名。”
李银河对王夫之道;“准备好纸笔,你的毛笔字需要锻炼,一会帮为师签名。”
令李银河郁闷的是,并没有农户围观,乡间只有老军带领妇孺巡逻的治安队伍,看李银河一脸寒霜,军阵整齐,老军们没有过来劫掠将主。
李银河对远远敬礼的老军回礼道;“刘虎,要加强思想道德教育啊!那些老军们明显带着抢劫未遂,不情不愿的猥琐,将主升职了,也不说假装发动农户前来祝贺,真的没有眼力见。”
刘虎道;“大哥,其实都是按照你的指示教育的,谁敢没事弄虚作假送土特产啊!黄玉兄弟的绿植部门可不讲情面!不仅栽树还栽人。”
王夫之道;“师父啊!学生觉得易州一片祥和,民不畏官,悠哉自得,说明了师父的教化大功。远比签个字什么的外在形式要寓意深远。”
乡间田野中忙碌的农人远远冲李银河的队伍挥挥手,又低头捆扎麦秆。
刘虎道;“大哥,咱们的熟地收割完毕,农户们收集麦草,可以做草绳,当燃料,妇孺捡拾麦穗,大家忙啊!”
李银河摆手道;“王夫之看问题,能从表象看到乡民对本官爱戴的实质,非常有前途,给你一本统筹逻辑小册子,要好好研读。
锦衣夜行啊!当了指挥使高官,竟然无处吹嘘,走,去老营找花爷爷显摆去。”
来到老营吊桥外,李银河眼睛一亮,秦令仪正在老营外煮药茶。秦令仪戴着草帽,穿着布衣,脚上穿着草鞋,小腿还有未洗净的泥污,秦令仪看到贼笑的李银河,赶紧背对李银河,用勺子搅动药水。
“夏日炎炎昏昏欲睡,哎呀,是哪家小娘子,婀娜动人,如同淤泥中的白莲,午夜的凉风,让人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啊!”
王夫之皱眉道;“师父,您这样的语气腔调很像登徒子,会挨揍的!”
“小毛孩懂什么,不挨揍不足以谈情!”
“李银河,你是不是找揍啊!”秦令仪立起身,拿勺子指着李银河道;“听说你懂礼,礼部高官还给你的奖状签字,真是瞎了眼。”
“原来是秦令仪师妹啊!你对礼部官员的评价是中肯的,他们大多数时候是睁眼瞎!”李银河飞身下马,对秦令仪道;“本官升官啦,还得努力啊,以后得给你请浩命呢!”
秦令仪脸色绯红道;“谁要嫁你了,李高官,香坊的宫女们想给您做小妾,挣钱养娃两相宜多好!”
“造孽啊!本官腹议宫中消息满天飞。本官治下,谣言传播速度一点不比宫里差啊!”李银河痛心疾首道;“本官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去了京师花花世界,主动拒绝了王之宽邀请逛青楼的诱惑,谣言止于智者。”
秦令仪指着噤若寒蝉的管舞姑姑和演出队伍道;“李大人当然洁身自好,不逛青楼,直接抢了开青楼的,听说小女孩上赶着让您抢呢!”
“抢人是挽救生命,教坊司是传播高雅艺术的礼部在编单位,现在心甘情愿为繁荣易州百姓到地方采风。宣传也是战斗力,教坊司是礼部教导的文艺团体,怎么能跟风月场所混为一谈。”
李银河从马上拿下一个大包递给秦令仪道;“给弟弟妹妹们的京师糕点,看你小脸晒得通红,小腿还有泥污,下地啦!”
秦令仪鬼使神差接过包裹,下意识抱怨道;“你下辖的农户干活干疯了,晚上睡在地里,白天抢收粮食,农户身体底子差,连续高强度劳作,每日都有农户中暑晕倒!
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啊!”
“穷怕了!秦医师的顾虑需要解决,有本官在,万事银河来抗!”李银河指着秦令仪的脚道;“令仪妹子脚趾涂了颜料了,田里麦茬很锋利,哥哥送你双皮鞋,莫要伤了腿脚。”
“劳作的农户下地都是光脚,令仪身负武功,李银河你莫要操心,听你说话就有揍你的冲动!”
“家暴这种事情,等到僻静之处咱们单聊。师妹莫要柳眉倒竖,把拳头放松。花爷爷带着老营众人出来啦,大庭广众之下,要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