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下午,果然如牡丹所说,骊园内的姑娘全部去了单府陪客,随行的还有几个店丫头,而留下来的只有几名伙计和几个和胡莲儿一样新来的姑娘。
胡莲儿故作镇定,假装忙里忙外的打扫收拾着园内的角角落落,而目光却不停地在四处观察着,找寻着任何可能逃出去的机会。
而当他看到那堂内的伙计去了后厨,同时确定门外也没有人的时候,她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扫帚拔腿朝门外跑去。可当她刚跑到门口时,却和突然回来的老鸨撞了个正着。
“哎呦!”
那老鸨被撞的眼冒金星,踉踉跄跄朝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野丫头,撞死老娘了,看我不打死你!”
老鸨憋着火,抡起胳膊便准备打下来。可当她看到那满脸惊恐,下意识躲闪开来的胡莲儿时手却突然停到了半空中。
“原来是你啊,柴莲儿!你来的正好,那边一桌客人正好少了人陪,这可是你难得的机会,快随我来吧。”
老鸨刚准备转身走,却见那胡莲儿并没有要跟随前往的意思,便一把拽起她的手朝外拖去。胡莲儿见状拼命的扒着门框哀求着,老鸨见拖不动便叫来了两个伙计,三人合力将胡莲儿拖上了停在园前的马车,在胡莲儿的哭求挣扎声中,马车朝着单府方向扬长而去。
来到单府,一行人将胡莲儿拖入了后堂,奈何她如何挣扎但此时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强行一番梳妆打扮后便又被那老鸨从侧门拖拽到了宴席大厅内。
此时厅内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五台席案铺满大厅,各路人物围坐桌前喝着酒,划着拳。而他们身旁则是那骊园的姑娘被搂在各自怀中或添着酒,或调着情。
空气中弥漫着香粉味和酒气,这让胡莲儿感到极为不适,刚想挣扎着转身离开,却不想被那老鸨用指甲盖掐了胳膊,接着拖到了一张席案前。
“哎呦,袁大人啊,让您久等了……”
老鸨嬉笑着冲一个喝到微醉的军官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的打了招呼,然后添着酒便将胡莲儿给按到了他身旁坐了下来。
胡莲儿满脸苦相低着头,紧张到快要将那台布给抠出个洞来。在看那军官打着嗝吐着酒气挥了挥手将老鸨支走后,突然一脸淫笑着露出了那一排泛黄的牙齿朝着胡莲儿这边凑了过来。
“我在永骊这么多年,还……嗝……还就没见过……嗝……你这般好模样的女子,来,陪……陪袁爷我喝一个。”
胡莲儿紧闭着眼,躲闪着将头朝一边侧了过去,那军官冷笑了一声却伸手将她的脸给掰了过来,然后淫笑着将酒杯朝着她的嘴巴伸了过去。
就在酒杯快要碰到她嘴唇的一刹那,胡莲儿突然睁开眼一把将将酒杯推开,酒水洒了一地。而正是这睁眼的一瞬间,却让她清晰的看清了眼前这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