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一回到楚家村,就吩咐丫环收拾最偏的两间客房出来,给她和郁枫用来隔离。
楚母吓得直抹眼泪,没心情制护肤品。
楚父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细声安慰。
“娘,你放心,我只是以策万全,当时我们都有做了防护措施的。”
郁芊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出来,惹得楚母又是一阵伤心。
等他们离开后,郁枫敲响郁芊的房门:
“姐,你说空间能不能净化鼠疫细菌?”
“进去试试~”
两人关好房门,闪身进了空间。
“红火,你这空间能不能杀灭鼠疫杆菌?”郁枫急不可耐问道。
红火不急不慢回答:
“不可以,只能杀灭你们身体表面的细菌,在身体里具有传染性的细菌不行。”
郁枫气急,当头骂它:“要你有何用!”
半晌,红火没再出声,很显然,它生气了。
“还装死!”郁枫再气,也拿它没办法,失望又内疚地对郁芊说:
“姐,对不起!如果你不跟我进那间鞋店,或许就没事了……”
郁芊打断他的自责:
“说什么傻话,古都府既然出现鼠疫,我们免不了迟早都会受影响,让我早日发现,能尽早控制,不更好?”
既然空间没用,多呆也解决不了,两人干脆闪出空间,各自回房睡觉,维持充足的精神和体力,面对接下来要打的硬仗。
到快接近天黑时,大家都已吃过饭,郁芊和郁枫是在房里单独吃的,丫环把饭菜送到门口就离开。
上官文柏和布政使何安、陈知州齐齐来到楚家村,外加覃老大夫。
议事的地点定在宽敞通风透气的大院里,郁芊和郁枫选择坐在离众人较远的下风口处。
覃老头早就憋了一肚子疑问:
“丫头,你真能确定是鼠疫?”
郁芊端坐不动,神色正常:
“确定,那女掌柜现在是轻症,属于腺鼠疫。”
她把妇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有覃老大夫听得明白,那些医学用词,其他人都是半懂。
覃老头抚须,艰难地开口:
“说实话,老夫只在年轻之时,随先师云游,在南僵国见过一次,症状和丫头说的差不多,却又有些出入……”
“鼠疫会随着加重有其他头痛、恶心、吐血的症状,还会有原发性或继发性肺鼠疫、败血型鼠疫和皮肤鼠疫等等。”
郁芊给众人解释,心情无比沉重,她真心希望,他们永远不会会见识到各类型的鼠疫,想到这里,她抬头问上官文柏:
“古都府封城了没?”
上官文柏感觉被她锐利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呼吸一窒:
“没……突然封城,影响很大……我已经八百里加急告之父皇,等候他的指示。萧大同坚决反对封城,说只是一些小病小痛,就搞出如此大阵仗,会吓坏百姓,万一不是鼠疫,咱们得承担后果……”
他被郁芊越来越锋利和带有些许失望的目光盯得说不下去了。
布政使何安帮太子殿下搭梯子:
“楚姑娘,我们不能单凭你三言两语的一面之词就说是鼠疫和封城,那会造成民众恐慌,他们才刚经历了洪灾,不能承受更多了。本官明天会联合古都府内有名望的大夫去仔细查探一番。”
“灾后,才更容易出现疫情!”
郁芊的语气越发清冷,甚至流露出一股萧索之意。
上官文柏听出她的绝望之意,连忙补救:
“萧大同在古都府多年,那些衙差大都是他的心腹,对我们阳奉阴违,真要封城有点难,我已经命墨竹拿我手谕,调动驻守南疆的杨家军,他们很快会到来。”
皇甫情忍不住欢呼:“舅舅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