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这还是个乌龙?皇帝哭笑不得:“朕未打算开恩科。”
他顿时放心了。
“不过册封太子,也确实是该庆贺一番。”
陈平姚的心又提起来了。
刑部尚书宋文忍不住了,出列问道:“陛下莫不是想大赦天下?”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好不容易抓的人。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奇奇怪怪的。“你这是失心疯了不成?朕连加开恩科都不愿,怎么可能大赦天下?”
把自家崽子往浪口风尖上干的事,他才不干呢。
“这庆贺也不急,等册封大典结束再说吧。”皇帝心中已是有了盘算。
开恩科能加几个人?皇帝的野心可不只这点。
既然皇帝没有开恩科的意思,众人也没了吵架的由头,恢复了成熟稳重的朝臣模样。
“陛下,臣有事要奏。”方才打头阵的户部员外郎李辉又来了,他上前一步,“臣听闻京城近些日子风头正盛的琉璃砖乃是陛下私产。敢问陛下,可有此事?”
嚯!你小子发疯了?这话吓得众大臣一跳。
宣德殿是最早换上琉璃窗的,谁不知道这琉璃砖即便不是皇帝的私产,也与皇帝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帝顿时警觉,他眯了眯眼,明显严肃了起来:“是。你当如何?”
李辉丝毫不意外,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此琉璃砖售价一两银子一块,短短几个月,起码在京城售卖了近万块,这便是一万两银子。”
这么多钱!他抛下一个重弹,震惊众人。一万两银子,国库又有几个钱!
来势汹汹。
皇帝丝毫不意外:“此乃售价,又非纯利。李爱卿如此了解,想必是下了很多功夫,家中可买了琉璃砖?”
李辉被皇帝反问了一句,有些纳闷,还是答道:“臣家中也买了些。”
“买了多少?”皇帝问道。
“几十块。”
一两银子一块,几十块也有几十两了。
“东西到了吗?用来做什么的?”
他不知道皇帝这话问得什么意思。“到了。给家母换了新窗。”
“那倒也是个孝子。”皇帝点头肯定,“那朕问你,是朕的人拿刀逼着你买的?”
“这倒没有。”
“那这琉璃砖若是不买,可行?”
琉璃窗贵重是自然,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在屋内看得更清楚些,倒也没有如此必需,用纸糊也是可以的,只是需要定期更换罢了。他点了点头,众大臣也纷纷赞同。
“好!”皇帝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琉璃砖本就贵重,且又不是非它不可,更不是强买强卖?卖这个价格、卖多少,有什么问题?这琉璃砖莫不该改名叫‘粟’,官府定价,高卖地买不成?”
“可陛下这样,是在与民争利!”李辉忍不住反驳道。
又是这招,能不能换个话术?皇帝已是听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