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是那高坐的龙椅,陌生的是那龙椅略下,放着另一张椅子。
这应当是给太子备的。
窗户也不是墙纸了,换成了大块的琉璃。方片禹伸手摸了摸,又忍不住开窗关窗试了几下,精美绝伦、流光溢彩。
他早就打探到这琉璃生意是皇帝父子筹办的,也啧舌过其高昂的售价。
如今一看,确实是物有所值,他一时间看得有些目不转睛。
正当他出神之际,殿外轻手轻脚地走进一人,唤他:“方相。”
这个称呼方片禹也是许久未闻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人走近,他才回过神:“何事?”
那人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了他,小声说到:“殿下来信。”
方片禹接过信草草扫了一眼,长舒了口气。
鱼上钩了。
他把信收进袖子里:“行了,去吧。”
那人便领命而去。
有了进展,方片禹自然要表衷心,他避着人到了侧殿。
永泰郡主派来监守的人正在这等着,方才已经看见了他两的动静。
是以方片禹把信从袖中掏出来,他就知晓了这是何物。
方片禹低声说到:“人在天津卫,打算带兵而来,陛下务必提防。”
那人收下信:“可知晓有多少人?”
这个方片禹还真不清楚,二皇子此人向来猜疑,他在朝中任职,说是互惠共赢,也是互不交心。
不然此番,他也不会如此不顾自己的死活。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个答案很是让那人意外:“方相放着好好的朝中重臣不做,非要投奔这反贼,又不得其心。想必来日事成,也没什么好去处。这是图什么?”
这反贼纵使是能许诺方片禹最高的职位,也不过是当朝左相。
折腾半天,冒着灭族的风险,全灭啊?
方片禹自是知道这事离谱:“生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理解,那人见方片禹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也不欲和他多说,匆匆告了别,就带着信回禀消息去了。只留方片禹一人站在侧殿里,神色难看,脚步踌躇。
永泰郡主见了信,也十分高兴,直接让来人转送行宫。
那人便接连周转,又把信送到了皇帝手中。
皇帝正和安弘察一同用膳,见来了人,安弘察连忙把人唤了进来。
听了来人的禀报,又读了信,都在安排当中,父子俩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以可以,我的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安弘察眉开眼笑。
城门关闭的时间又延长了几日,因为知道有人造反,老百姓们可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各个都吓了半死,还是早日解决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