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那位头人就来寻了顾勉,带他逛了一圈。
怎么说呢,有些出乎顾勉的意料。
军营出乎意料地大,也出乎意料整洁。
根本让人无法把这军营与那艰难困顿的边境小城联系到一起。
士卒衣着整洁、武器锋利,各项有度,说这是大安的军营,顾勉都相信。
太奇怪了,那种扭曲的情绪再次升起。
顾勉在军营里逛了一圈,又被带去见了俘虏的战俘,看见了身毒人。
的确与淮南侯那里的身毒人一个模样,可惜初来乍到,顾勉也不好问什么,只是略数了一下人数,发现略有百余人,皆是青壮年,草草作罢。
这一日逛下来收获不小,顾勉借着烛光给安弘察写信。
可细数下来,都是疑问。若是想要寻得答案,怕是得花上段时间,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好主意?
他在信里提到了遇到阿木约布的父亲。羌族的头人,应是首领的意思?倒是应了阿布友发那句“少主人”的称呼。
这位头人按理来说应该是知晓那日他子在宴会上的丢人场面?只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顾勉的信连夜封口寄了出去,没料到第二日事情就迎来了变化。
那主帅应当是得了南诏王的回复,亲自登门来拜访顾勉,提起了他的安排,来征求顾勉的意见。
“去前线?”顾勉有些意外,这倒是正中下怀,可南诏为何会愿意?
南诏自然不愿意。
可淮南侯两天的功夫,已经连下南诏三城,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南诏毫无招架的能力。
主帅长叹:“也是我等无能,拿身毒始终没有办法。如今大安援军也快到战线了,本帅想着顾监军不如先去前线熟悉一番?也好了解身毒人,事先做个准备。”
就这样,顾勉到南诏军营的第三日,就又收拾了行李去了战线,他都没来得及收到安弘察的回信,便再次启程。
收到顾勉信的时候,安弘察正在和外祖嘀咕自己昨日没收到父皇的回信,今日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动静。
倒是难得的碎碎叨叨。
许久未听到,赵捷甚至还有些想念。
见麻瓜拿着信进来,安弘察还以为是他父皇的,连忙伸手去接,到手一看,才发现是顾勉的。
“看来是已经到了南诏前线?”他猜测着,打开了信封。
嘶——
顾勉在信里描述的南诏军营也着实在安弘察的意料之外。
按顾勉的描述,这种水平,恐怕只有京郊和西北重地才能达到的水平。
西南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