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前哨可有我大安人?”
“有。”安弘察心一沉。
顾勉怎么会跑前哨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白日。”
真巧。
安弘察冷笑。
南诏真是......恐怕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些。
“让他选,要么带路、要么就地格杀。”
有人带路,加上救人心急,安弘察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南诏营附近。
可阵地已烧了大半,和一些虾兵蟹将,见安弘察等人来了,竟然还敢反击,被安弘察一箭射穿。
“搜山。”安弘察从顾勉的营帐里出来,收起手弩,“顾勉应当没受难,恐怕是火势一起就上了山,现下要么已经在淮南侯那,要么还在山里 。”
营帐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整齐的,被褥被匆匆掀开,若是身毒人下手,必定不会如此“礼貌”。
安弘察猜得没错,却是在山中,士兵们按安弘察吩咐沿着山路搜罗了好久,最终还是找到已经高热昏迷的顾勉。
没大事就好,安弘察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侍卫们背着顾勉远去,正要往前哨营去再看看,就看见淮南侯大步而来。
“这里!”安弘察招呼他。
淮南侯紧着几步上前,看见的是没有大碍的顾勉,和身上染了血、但看起来精神相当好的太子殿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无碍便好。”他揽着安弘察走到一边,“臣从之前的身毒俘虏中得知,那阿木约布怀恨在心,与身毒私联,把他们故意放了进来。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阿木约布?安弘察冷笑一声。
“封山,一个也不要放走。”
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又是倾盆大雨,那些人纵然是逃,也逃不了多远。
“传令下去,凡活捉阿木约布者,本宫亲赏黄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人就躲在一个背阳的坡下。
安弘察一手拎起阿木约布的领子将他拖出蔽塞的角落,长剑抵住他的喉咙,脚踩在他的胸膛上,迎着他混乱而又惊恐的目光:“阿木约布?可还认识本宫?”
他语气平静,手下却是丝毫不留意,阿木约布大口喘着气,起伏间脖颈划在剑头上,已是渗出了血。
“是你。”阿木约布略微有些吃惊,进而却发狂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为何你总是这幅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人非常想……毁掉。”
安弘察丝毫不理会他这幅发癫样,轻笑出声:“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们佛法认为,此生皆是苦修,功德在身,死后便能升极乐世界。是吧?”
晚间的山风起,寒气袭人,安弘察的衣角纷飞,照在阿木约布的眼里,如同死亡的号角:“抱歉,你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下地狱去吧。”
战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