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自然是答应下来。
大安在这商议地如火如荼,南诏也在聊着事。
南诏王在看见被人送来的南诏往来文书后,脸都要绿了,气得把南诏主帅和羌族头人当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可骂归骂,问题还是得解决的。
羌族头人与大安是隔着人命的血仇,说起话来自然带了不少情绪:“大安恐怕图谋地是整个南诏,大王也要坐视不管?”
南诏王冷笑:“你还是先小心小心你自己吧。”
如果此时只有大安小太子在,那羌族头人的性命恐怕还未有定数。
可如今是大安皇帝亲自来。
南诏王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对自己独子心存恶意的人?
就是南诏王设身处地的想,他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本王劝你现在就回拓南城,或许还能留下一命。”
羌族头人若是死了,羌族内部短期内必定会发生动乱。
南诏王虽然很乐意看见南诏内部掌权派洗牌,可绝不会是在大安深入、身毒压境的现在。
可惜羌族头人丝毫没有领会到他的良苦用心,或者说他被复仇的决心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一瞬间竟然以为南诏王是想夺他的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羌族上下都在为国奋战,我身为头人,怎么能躲在都城里?大王莫要再提了。”
既没有脑子,也不讲情面。
南诏王看他已经如同在看死人了,遮不住的失望:“随你吧。你们父子俩也真是今生的缘分。”
注定要折在另一对父子俩身上。
同样还有缘分的是另一对父子。
身毒人。
安弘察不问不知道,一问才发现,被他们抓到的身毒小将,居然是身毒大乘佛教长老的幼子。
大乘佛教在大安没有太大的名气。因为它在唐时就被本土化成净土宗,此外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演生。
——白莲教。
搅动中国历史风云变幻的大拿。
安弘察眼睛都直了。难怪那个阿木约布一副即将超脱的样子,这是被你们大乘佛教给洗脑了啊。
宗教害人。
“你们大乘佛教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还有点缺陷,得整改整改。”
非常傲慢的口吻。
安弘察一身锦衣,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与端庄,与这狭窄湿热的牢笼显得格格不入。
那身毒小将听不懂汉话,安弘察可是特地带了翻译来。
???你在说什么?
身毒小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