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借此机会摸一摸身毒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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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毒那里还是很在乎这位身毒小将的,大安的使臣刚表明来意,又递上贾瓦哈拉尔的亲笔心,身毒人就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为表诚意,还主动后撤两座山峦,以安大安之心。
使臣原本是抱着“以我血荐轩辕”的心态出访身毒,谁能料到,身毒竟然会答应地如此爽快。
他顿时觉得自己亏大发了,狮子大开口要些钱财也好,补补军用也是好的。
直到他返程回到了大安军营里,见到了安弘察,也止不住他满头的怨气,还在碎碎叨叨。
“臣真的是后悔极了,早知道那身毒人如此爽快,微臣就该当场再添些要求。”
言语间尽是沮丧之意。
安弘察看着他有些好笑:“不打紧,这点东西不值一提。你去身毒走一趟,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使臣的人选是安弘察与他父皇、蒲英文三个人特地选出来的,要的是熟悉西南生态、家境不应太好,要熟悉底层阶级。
对着名册,扒拉了许久,才定了如今这位——原云南红河府知府谢知。
红河这个地方不算大、处在滇东高原和哀牢山之间,也不是什么富裕之地,安弘察看中了这个人,看的是红河地区错综复杂的民族关系。
若是不错,或许可以调来坐镇南诏北片?
“身毒军中是何情形?打个比方,有在军中看见僧侣吗?”
谢知仔细回想了一下:“士卒里倒是没有,主帅营帐里看见了不少,约莫近半。”
“哦?主帅身边可有坐着僧侣?”
“有。”谢知连连点头,“坐的略高些,看起来比主帅的身份还高上一些。”
听起来像在验证安弘察的猜测。
他扬了扬眉:“可以。等送还贾瓦哈拉尔的时候,你也跟着去,认认脸。”
谢知答应了下来,见没有别的事,就起身告辞。
安弘察仰靠在椅子上,目光随意落着,脑子里则是疯狂地转个不停。
与大安这种世俗国家不同,与南诏这种受佛教次生影响的国家也迥异。
身毒,作为佛教的原生发源地之一,僧侣在身毒的社会阶层中,占据着顶尖的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谢知没有在普通的士卒里看到僧侣,符合常理。
佛教的高层地位略高于主帅,自然也在此法理之中。
可主帅营里过半的僧侣数,显然就不符合常规。
他晃了晃腿,突然问道:“去问问父皇,西北军行进到哪了?”
麻瓜连忙应声,出了营帐去问个清楚。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本奏本:“陛下让殿下自己看。”
完了颇有几分为难:“陛下还有一话让奴才带到。“
“什么?”安弘察翻开奏本,漫不经心地问道。
”给朕滚过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