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弘察的信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解救了他?
南诏王是第一次觉得大安太子的名头是如此的动听悦耳,以至于信使一报上他的大名,全场鸦雀无声。
“大安太子可真有意思。”
他自从拆了信,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去过,等读完了,笑得更是古怪。
笑得在场的人心里发毛。
南诏王斜靠在他的王座上,慢慢悠悠地点着名。
“格里。”说着把手里的罚单抬手扬起。
格里连忙上来接住。
“阿金德烈。”
又一人上前。
念了有七八个名字,直到南诏王手头只剩一张纸,才停下来。
“已经变了天喽~”他半闭上眼睛,“还打吗?”
“这要是打起来,大安皇城里的,可就是留给大安祭旗的鸡血了。”
“诸位。”他猛地睁开眼,“想好了吗?”
怎么可能想好!虎度尚且不食子,他们是疯了才会亲手把自己的子嗣送上绝路。
“早知今日,当时就不该把人送到大安去。”有人抱怨道,“这下好了。”
“你还能站在这里,就是把人送到大安去最大的意义。”南诏王嗤笑,“不然以大安皇帝的秉性,他到南诏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你——”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那人惊惧的表情:“与本王的项上人头。”
“那怎么办?真的要对大安俯首称臣吗?”首领们过惯了舒坦日子,自然不愿意受制于人,“我看那大安太子还是个毛头小子,一想到要从今以后对他言听计从,我心里真是一百个不痛快。”
“要我说,还不如与那太子商量商量,依旧让大王来管,每年给他们大安上贡点东西就是了。”
这话一出,纷纷获得在场其他首领们的认可。
“可以。我族领地盛产翡翠,以后每年给他进贡些。”
“我族倒没什么玉石宝珠,不过有枚舍利子,忍痛与了他就是。”
“我有一小女,与他年纪相仿,与他做个配也行。”
尽是些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难怪小太子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当真是——乌合之众。
南诏王止不住得失望:“他所图的是这些?”
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珠宝、美人、地位。他要什么没有?”
长臂一挥,衣袍拂过,打翻了茶盏:“他在南诏耗上这么多心血,会要这些东西?”
他下了王座,走到方才要进献女儿的首领面前:“你女儿天仙下凡吗?值得他拿南诏去换?”
那首领小声顶撞着:“说不定美人计有效呢?”
“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南诏王猛然上前,一把揪住首领的衣领,咬牙切齿,“更是在折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