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到了赚到了。”他美滋滋地抱着南诏王印,“我要去写捷报,让他们赶紧给父皇送去。”
南诏王......确实没有送他娘亲回乡。
他遣散了所有随从,只留了几个亲信,换了身汉人打扮,借着时间差,走云南进了大安。
摆脱了南诏王的身份,他显得格外轻松,已经准备开始游山玩水了。
亲信从一开始就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自断一臂,见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更是不解。
南诏王,不,现在该叫他盛逻躺在长椅上,抿了一口酒,招呼他坐下:“不要这么紧张,坐。”
亲信别别扭扭地坐下,叹气:“主子,你这是想做什么?”
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位,自己毁掉了,亲信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
“这你就不懂了。”盛逻摇头晃脑,整个被美景美酒醉倒的架势,“南诏王这位置,如今就是系在我头上的闸刀,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落下来,我这是在保命。”
“可主子若是想保命,为何又往大安跑?”亲信不解,“这岂不是在自投罗网。”
“不。我在等。”盛逻故作神秘。
“等什么?”
“等大安太子大胜而归。”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只有南诏被大安太子握在手里了,我才算得了救命的法宝。”
盛逻一口将酒杯中的酒饮尽,发出一声喟叹:“好酒。”
“咱们大安有个词用的好,叫‘从龙之功’。如今,就看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了。”
京城里,皇帝陛下一回京,就收到了李铁热烈的欢迎。
那热切的眼神,看着真是让人十分动容。
但是很可惜,眼神的对象是铁石心肠的皇帝陛下。
他丝毫不为所动:“给弘察从工部抽个得力的人去,帮他在南诏建个炼矿的工坊。人要听话、靠谱,那些歪瓜瘪枣的就别往弘察那里送了。”
李铁打量着他的脸色,感觉心情不错:“不如臣先选几个人出来,送来给陛下过个目?”
“也行。”
看来心情是真不错,李铁这才把前些日子南诏学子与大安学子打架的事报给了他。
“他们倒是护着弘察。可惜不长脑子。”皇帝明明是在点评人,语气听起来兴高采烈,“李铁你是不知道,他们南诏这话是有来源的。弘察在南诏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抬手就把南诏一个首领按在地上锤。”
他绘声绘色地讲起安弘察在南诏的英勇事迹,不止是李铁听得仔细,曹武德也也在一旁竖起耳朵。
“殿下可真是了不得。”曹武德忍不住插嘴,“按这个进展,殿下是不是快回来了?”
京城的天已经冷了,再过些日子恐怕地上就会上霜,再往后就是实打实的冬天。
曹武德也是头一回这么久没见到安弘察,这一提及,当真是想念。
“快了。”曹武德这么一提,皇帝也有点想安弘察了,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再要一个月?再过一个月,朕就派人去换他。”
“哎,好,好,好。”曹武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永泰郡主前些日子还和奴婢打听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呢。”
李铁也感慨:“听起来殿下长大了不少,臣也想早点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