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西了。”
赵捷松了一口气。
“不过南诏王把南诏叫得上名字的官员都宰了。”安弘察抬手展示了一下四周,“这就是他的战绩。”
赵捷真心诚意地发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安弘察的回应是把血书递给他:“看看?”
还有封写得感天动地的信被直接送给了父皇,外祖是没机会看到了。
安弘察就见他外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困惑之色,语重心长地问安弘察:“上回陛下来,是不是伤了他脑子?”
不然怎么会干出这种与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来。
就南诏王这本事,短短几天便能把事情圆得周全,这手段,也算是枭雄一个。
若是能和大安稳定合作下去,说不定真能有所大成,届时大安也得忌惮三分。
想什么呢搞这一出?
“他人也跑了?跑哪去了?”
“先前他让特使送信给我,说是送他娘亲回乡安葬。说是在南诏东南不远处。”
东南方向这范围可就大了,泰国、马来西亚、更远处的印尼都在这个方向。
安弘察有些发愁:“父皇临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定要把南诏王干掉,这下可怎么办?”
赵捷没有说话,而是把血书又拿起来读了一遍:“他应该没去送他娘亲回去安葬。”
“啊?”
安弘察一溜烟爬起来,凑上头去:“哪看出来的。”
赵捷把血书折起来,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你想想,出了这么大事,且只有你知道他还活着。”
“你是谁?是大安太子,纵使与他关系再好,也势必会以大安利益为先。”
“何况我与他关系算不得好。”安弘察补充。
“对。”赵捷笑了一下,“他这一招以退为进,看似体面,但其实对大安来说,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对他个人而言,区别就很大了。”
安弘察懂了赵捷的意思。
“若是他等到大安打上门,那就是必死无疑;可若是他主动卖我一个好,那我必然会放他一条生路。”
“对。”赵捷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先前遣去的特使,便是在投石问路。特使若是性命无虞,那么他应该也是一样的。”
“但是他还是得提防我,所以并不会直接送他娘亲回去。”
赵捷摇头:“是在提防我,提防陛下。”
以安弘察的性格,放过他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若是赵捷或是皇帝阻止,安弘察也会听进去。
皇帝陛下回京的消息南诏王怕是还不知道,不然估计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赵捷露出了一丝笑容:“身毒眼见着撑不下去了,他是怕陛下腾出手来收拾他。”
安弘察顿时庆幸:“幸亏我最近因为矿场的事,加强了军中戒备,没把消息露出去。”
他丝毫没有因为南诏王忌惮的不是他而生气,反而对自己的误打误撞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