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
谢知摇头:“没有了。”
“那赶紧走。”安弘察二话不说,就开始撵人,“我忙着呢。”
吴登盛连一声惊诧都未来得及发出,早就被守着的侍卫们拖下去了。
短短几日,全南诏的权贵们就都见识了大安太子的手段,也不是没有抵抗的,可巨大的实力差距碾压下,他们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
百姓们则是欢呼雀跃,甚至开始自发在家中设祭坛祭拜安弘察,还打听着要给安弘察筹集一把万民伞,听得安弘察一愣一愣的,连忙提前叫停。
前南诏王,现盛逻在贵州晃荡了好一段时间,天气转凉,他又流窜到了云南。
这时候的云南那叫一个气候宜人、温暖舒适,盛逻兴致勃勃地坐在在街边茶馆的小藤椅上坐下,听着说书人讲评书。
街边茶馆自然没有什么上好茶水,他也不嫌弃,喝得津津有味。
上面说书人的评书讲得眉飞色舞,下面的听众们三心二意地听着,嘴是一刻也没闲着。
“你听说了吗?南诏那边在发地!”
盛逻一顿,发地?
“发什么地?”有人同他有一样的疑惑。
“田地啊!种的!”
“这么好!我也想要。”羡慕嫉妒恨,“不要银子的吗?”
“也差不多了。地契还是官府的,前两年免租免赋,第三年起加起来一年只收二十斤的粮食,这不相当于白送?”
嚯,听起来是真不错。
“真的假的?别是骗人的吧?”
“骗你做什么?不信咱俩打个赌,你去南诏看一看,若是有假,我包你路费。不止是这个,据说之前放高利的那些地主老爷,都得把多得的利退回去,强占的钱也可以按市价回购呢。”
“我才不与你打赌呢,还得我跑一趟,那么远的地方。”对面的人丝毫不上当,“真好,要是我们这也能这么搞就好了,羡慕他们有那么好的老爷。”
那人连忙推了他一把:“羡慕什么啊。”
一脸神神秘秘的:“就是太子殿下主的事,南诏的那些地主现在看见他都闻风丧胆呢。本来就是我们的。”
“真假的?什么时候来我们这搞搞,我也想租田。”
那两人说说笑笑天南海北的聊着,盛逻却是有些出神。
他知道安弘察必然会朝贵族首领们下手,因此在临走前,干脆替他扫平了障碍,强卖他一个人情。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安弘察要的不止是这些,他连地主们都不会放过。
地主有大有小,大地主其实就是贵族首领那些,而小地主只不过是手中土地多了些,影响不了什么朝政大局。
且回流到府衙手中的土地并没有被再次转售出去,更没有留在府衙手里,而是以承租的方式在流转。
为什么要这么搞?区别就是地契在府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