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第二日上朝时,大臣们纷纷为太子殿下求情。
“殿下又未曾直言不招收女学子,何错之有?即便是真的不招,也是全凭太子殿下心意。”
“殿下年纪也不大,能有这番作为已实属不易。”
再说了,大将军还在镇守南诏,西北也是太子亲舅舅在守着,这若是让他们知晓太子殿下一回京半点好处没讨到,反而是被关了禁闭,那恐怕不太好吧。
朝堂上的大臣们倒是难得异口同声地请求皇帝收回成命。
“身为太子,自然要一视同仁,皆以万民为亲子。若是今日在这件事上有所偏颇,明日便能在其他事情上重演。太子年纪还小,自然得早早教导。”
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朕也有错,与太子同罚一千。京兆尹,太子可有命人把他的一千两送去?”
“启禀陛下,臣一早便收到了。”
“好。”皇帝点头,“在城门处贴出告示来,以儆效尤。”
安弘察不知道大臣们在朝会上同仇敌忾地为他伸冤,他正享受难得的假期。
真的很难得,难得到太阳光已经照到床上了,安弘察还没有起床。
天气已经冷了,东宫又是新修缮过的,翠文早早就给安弘察换上厚实的被褥,如今被安弘察裹在身上,那叫一个柔软温暖。
安弘察在床上翻了个身,人已经清醒了,但是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
禁足,自然是外面的人进不来,安弘察也出不去。
没有外人来,这东宫自然就是安弘察的天下。
翠文掀开安弘察的床幔,本想叫安弘察起床,却看见人已经两眼圆溜溜地看她。
她失笑,在床尾处坐下,顺手放下床幔,轻声问道:“殿下可要起身。”
安弘察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脚,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啧,冷得慌。
他果断把脚收了回去,又将整个人往被褥里埋了埋:“不起。”
翠文也没有坚持,给他压了压方才被带出来的被角:“那等午间再起?得用午膳的。”
安弘察没有再说话,在被窝里不停点头。
说是午间那就是午间。
正午,安弘察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
“嘶——可真冷啊。”大中午的,安弘察都被冷得一激灵。
翠文给他披外袍的手一顿:“殿下可要早些生炭?”
她边服侍安弘察更衣,边解释:“殿下今年新搬的东宫,虽然已经熏过好几回,可终究是十几年没住人,湿气重的很,不如早点生炭,也好去去。”
“也行。晚间的时候点个碳炉烤烤,白日就不必了,不是有琉璃窗吗?给我在那边摆张桌子,也好晒晒太阳。”
翠文笑着应了。
说到琉璃窗,安弘察的琉璃生意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小金库重要经济来源。
或许用“小金库”三字已经有所偏驳,自从安弘察的琉璃生意在江南拓展开来,“小金库”的“小”字就可以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