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实话说的可真是大实话,建议不要讲。
说话的人也是一时口快,立马发现了自己失言,连忙捂住嘴,好似这话一出,就要挨鞭子抽了。
所有人都有些应激。
毕竟鞭子抽人是真的疼,也真丢人。
“倒是没写什么特别的东西。”文书里都是些土地丈量有误、归属纠纷的事,因此才被转到户部来。
“还是诸位同僚抽空跑一趟吧,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在场的人把几个文书分了分,相约着这几日都去现场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交了文书的学子们一身轻,刚从外面放了一遍风,又领了太子殿下的补贴,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只希望这种出去玩的好事能多上几回。
只有南诏的学子实践回来后,和他们的老熟人大眼瞪小眼。
这不是......那谁谁?
南诏学子们纵使是再傻白甜,也是知道那个称呼不能轻易叫出来的。
可让他们更离奇地是,这位谁谁居然还是来大学读书的!
这一瞬间他们的思绪和安弘察发生了重叠,这位大爷来授个课还差不多,当什么学子啊!
“你——我——殿下——”
南诏学子们结结巴巴地想问太子殿下是否知晓此事,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以殿下对南诏学子的关注度,这位爷恐怕是还走殿下的门路进来的。
这位爷今日穿得一身文绉绉,还起身给南诏学子们行了个拱手礼,吓得学子们差点抱作一团。
谁懂啊?鬼故事!
“在下库思老,洛阳人,初次见面,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我的亲娘哎,这是什么怪名字。
“库......什么?”学子们听都没听清。
“库思老。”
这位“库思老”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还非常热心地解释了他名字的由来,“在下祖上乃波斯血统,受唐高宗庇护定居至今,如今也有几百年。”
“库思老?波斯人?”
“正是,祖上乃是波斯最后一位王子。”
居然连祖宗都换了,南诏学子们头晕目眩,老老实实点头:“记住了。”
这位“库思老”笑眯眯地点头:“那在下便不打扰了,借过。”
在南诏学子的目送中离去。
这叫个什么事?
南诏学子们满心的疑惑,却也哪都不敢说,只能深藏心底。
先前入学的学子如今也学了有两个多月,忙完了招考、安排好了新入学的学子,夫子们聚在一起,筹划着出一套卷子出来,好上报太子殿下过目。
毕竟到了该期中考试的时候。
话说回来,这还是太子殿下立下的规矩。
学子们在考完试之后,将会收到他们人生的第一份告家长书,第一张成绩单,也会召开他们此生第一次家长会。
也可能......还有人生的第一顿挨揍?
至于目前?他们还在傻乐,和新入学的学子打成一片,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暴风雨。
学子们的暴风雨还没来,朝臣们只觉得自己快被暴风雨劈头盖脸地砸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