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忽然出现了一批人,领头的是居灿灿,身边跟着丰神俊朗的司兴言,身后的人却是一脸肃杀。
好多人初见时,都是好奇,再仔细看时,都开始窃窃私语。
居灿灿深呼吸了一口气,即使已经刻意去忽略那些异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的动作,心里仍然烦躁的厉害。
越往谷外走,身后跟着的人就越多。
居灿灿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却在看一张画像的时候,恨得差点儿当场就喊出一句国骂!
“大日界,真是欺人太甚!”
司兴言走过去,将画像撕了下来。
比照着灿灿的模样,摇了摇头,“没画出你万分的美丽。”
居灿灿哪儿还有心情和司兴言说笑,当时就翻身上马,大喝一声,飞奔出去。
司兴言嘴上虽这么说着,可仍旧细心的将画像叠好,放在衣服里,一甩马鞭,紧跟了上去。
一群人尘土飞扬的离去,谷里跟着居灿灿的人群,也悉数散去。
***
仓府。
一人影在门口来回踱步。
日上三竿,干涸的露水,将衣摆下印染出泛黄的波纹。
“千长老,我们守卫都换了一班了,您这是等了一天一夜?”
千子胥本来已经养出些肉的脸,又有些凹陷。
换作平日,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回话,可现如今,他心乱如麻,坐卧不安,不管是谁,总想要说点什么。
“要我说,万繁哪有资格当人家师傅!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赶紧回来。”
守卫一听这话,纷纷把嘴闭上,目视前方,再不肯多说半个字。
府里都说千长老最看不惯居灿灿,没想到告示一出,他反倒第一个去了白门。
但苏荷长老谁都不见,闹的千长老差点儿就要硬闯进去,还是鲁长老和厉长老两个人好说歹说给安抚住了。
可就算如此,千长老也仍旧不放弃,巴巴的跑到门口等着。
真不知道居灿灿到底下了什么药,竟然能让千长老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千子胥见没人再回话,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无意在守卫面前说起居灿灿的为人品性,一门心思认准了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万繁呐!你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还不回来!
千子胥这样念叨着,远远的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都让开!来车了来车了!!”
千子胥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抻着脖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万繁这是听见他的心声了?可终于是回来了!
“万繁!”
千子胥的声音第一次这么有力,马车没停稳,他就大声喊道。
万繁满身尘土,嘴唇都有些干裂发白。
他下了车,看都没看千子胥一眼,就朝着府内走去。
千子胥顾不得说话,赶紧掀开车帘朝里看去。
可没想到马车里空空如也。
他赶紧跑过去,追上了万繁的身影。
“万繁,居灿灿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万繁!我跟你说话呢!”
“万繁,你是不是聋了!”
万繁猛地站住了疾行的脚步,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千子胥。
“你瞪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