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越君尧才回来了。
夜伽尘早就给了他门禁卡,还录了开门锁的指纹,他在夜伽尘的家可是来去自如的。
夜伽尘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人在厨房呢,立马就笑脸相迎地走出来,发自内心的开心,并准备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尘尘。”越君尧刚换好鞋子,从玄关里走了出来。
可下一刻,他就顿住了,原本清风明朗的脸,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谨慎地看着夜伽尘。
夜伽尘以为他跟自己玩呢,继续上前,“干嘛呢,两天不见就……”
他看着夜伽尘,瞳孔骤然放大,挪到墙角,背靠着墙,肉眼可见的僵硬。
夜伽尘停下来了,跟他保持着一米多远的距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你怎么了?”
越君尧抬了下手,“别过来。”
他声音微弱,那一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夜伽尘站在那不敢动,回想自己今天的经历,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或者被人下套了?
是那个玉佩?
越先生表面上让自己跟他在一起,实际是想拆散?
不会这么狗血吧!
越君尧低下脑袋,做着深呼吸,他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他们两人本该激动地拥抱彼此。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局面变得如此诡异。
越君尧抬起脑袋,吸了吸鼻子,凝重地看着夜伽尘。
“你今天去过什么地方?”
“我没去哪呀。”夜伽尘被他这样看着,有些委屈,但看他突然忌惮成这样,自己也担心。
对视了一阵,夜伽尘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掰着手指去数。
“我去了那个什么半仙的住处,还去了君悦酒店。”
越君尧的呼吸变得深沉起来,他似乎从进门起就在忍受着什么。
“尘尘,你身上怎么有一股松树味,还是,你带什么东西回家了?”
夜伽尘整个人就是一愣,松树味……
夜伽尘眨了眨眼睛,“空空,他给了我点松针。怎么了,你不喜欢松针?”
“我害怕。”
出乎夜伽尘的预料,他的回答,竟然是害怕。而且,说完后,他整个人顺着墙壁缓缓地往下蹲,最后抱住了脑袋。
夜伽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的,心疼不已。
“你等等,我把它放远点。”
说完,赶紧拿起放在大厅柜子上的松针礼盒,跑进走廊,打开最里面的那扇门,把东西丢了进去。
他拍了拍手,赶紧跑回大厅,从走廊里跑出来的那一刻,就看到越君尧整个人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夜伽尘小心翼翼地上前,“还能闻到吗?”
想起杨天师给他发的短信,以及小麦色青年说的话,结合越君尧的反应,夜伽尘便感到一阵恶寒。难道,可以收越君尧的家伙,真的出现了,真的是那个小和尚吗?
仅仅是一盒松针,就把他吓成这样了。
“哥?”
“嗯……”
见他有反应了,夜伽尘松了口气,大步向前,蹲下的同时立马抓住了他的手。
可他被碰到的那一刻,手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眼睛紧紧闭着,还将手给抽了出来。
夜伽尘起身,后退了几步。
“我喝了松针茶,这也有影响吗?”
“我不知道,我好痛。”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跟松树有恩怨的又不是他,而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