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夜伽尘想说,其实,根本不用求他的。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我不想看着他总是被人诟病,说他一厢情愿。”
夜伽尘余光扫到桌上有个小本子,以及钢笔。
他拿过来,撕下一页,在上面奋笔疾书!
没一会儿,他就把四个银行卡号给写好了,递给那个泣不成声的商业巨头。
“叔叔,哦不,舅舅,你别哭,这是我的银行卡号。”
男人一顿,抬起双眸,并将写着四串数字的纸给接了过来。
夜伽尘解释,“我有分散财产的习惯,请给我这四个号分别打五千万。”
男人眨了下眼睛,身为商业巨头,他不能露出过于明显的表情,所以他现在只是略微惊讶。
夜伽尘坐回去的时候,恰好手机响了,这回终于不是别人打来的。
他悠闲地往后一靠,手放在搭手上。
“歪,我亲爱的最爱的乖乖的帅帅的……男!朋!友!”夜伽尘一边说一边看着斜对面的越先生,发现对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夜伽尘很想告诉他,没关系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再厉害的奸商,也有没碰到过的套路,而他就是那个擅长制造惊喜的人。
“尘尘,你怎么了?”耳边传来越君尧哭笑不得的声音。
“没事,你到哪了?需要我去接机吗?”
“我准备登机了,你不用来接我,我怕你被人围堵。”
夜伽尘出行很有技巧的,除了这次,就没有被围堵过。
“好吧,那你在飞机上好好休息,等你回来哦,爱你么么哒,木啊!”
夜伽尘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甚至不留给对方说骚话的机会。
挂完,看向那个一脸震惊的男人。对方终于看出,他俩已经在一起了。
越先生摊了摊手,“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嗯呐。”
“不可能,我问他的时候,他叫我不要打扰你来着。”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夜伽尘看了眼他手中的纸条,“越先生,不好意思,我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
他扶了扶眼镜,脸上洋溢起镇定的笑容,但是看得出,他此刻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没事。”
也不提钱的事。
夜伽尘同样不提,这是一笔横财,能够得到是幸运,得不到也无所谓。
越先生再看了眼手中的纸条,随后放进了西装的口袋中,对夜伽尘笑了笑,已然没有了咬牙切齿的迹象,释怀得可真快。
“尘尘啊,有事要忙吗?要不留下来等会一起吃顿饭?我好喜欢你这个孩子啊……”
原来释怀得快,是因为欣赏啊。
夜伽尘摇摇头,“不好意思啊舅舅,我回去还有点事要处理,下次吧。您看我都没给您带礼物,下次来看你,肯定得给您捎上点什么礼物。”
“小孩子送什么礼物呢,要送也是我们长辈送的。你先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吧。”说着,他还真从兜里摸出一个复古的八角形盒子,没有立马递过去,而是将盒子给打开。
里面放着一块血红的树叶状玉佩,玉佩不大,树叶纹路的雕刻却很精致,而且还是渐变的,尖尖的地方是琥珀黄,跟越君尧家小狐狸的耳朵一样。
咦,别说,这玉佩像树叶状,也像狐狸的尾巴。
“这是?”
“这是尧尧……父亲的东西。以前他脖子上总挂着这个玉佩,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寓意。后来,他走了,只给我留下这个东西。
小道长,你给我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寓意?”
说到尧尧父亲的时候,夜伽尘发现,他眼里浮现出十分复杂的神情,甚至握着盒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然而,再复杂也没有包含一丝愤怒与怨恨。
夜伽尘抬起双手,将盒子给接了过来。拿起玉佩一看,除了雕刻精致色泽明润,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啊。
“舅舅,恕我冒昧地问一下,尧尧他母亲呢?”
“不在了,生下尧尧的时候,就不在了。”他眼里覆上一层忧伤,却不及刚才提到尧尧父亲时那样悲伤。
夜伽尘感觉这个家庭在二十几年前发生过一件狗血离奇的事件,他该如何抽丝剥茧,揭露真相呢?
“抱歉。”
“没事,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还有尧尧这么乖的孩子。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他的父亲。”
他父亲不是人,请问您知道吗?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舅舅,我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玉佩,没什么特殊的。怎么,您是打算送给我研究吗?我再仔细看看的话,可能真会看出花样哦。”
“我带着它,总会勾起记忆,也不能交给尧尧,他也会想起自己父亲的。所以,还得先请你帮我保管一下呢。”
“可以啊。”
夜伽尘将盖子合上,装进了兜里。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夜伽尘便起身离去。热搜预定,夜伽尘见越君尧家长了。
他没有从来时的通道出去,而是换了个出口,坐上越先生给他安排的车辆,然后告诉自己司机可以离开了。
坐上车没一会儿,他将手伸进兜里,却摸了个空。
他动作一滞,以为自己记错口袋了,摸另一边,还是没有。
那玩意不会掉了吧。
不可能啊,这要是掉了,肯定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手机震动了,是越先生打来的。
“歪,越先生,怎么了?”
“小尘,东西你忘记带走了吗?”
夜伽尘瞬间明白了,是那玩意自己回去了。
“越先生,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
对面沉默了好几秒,“嗯。”
夜伽尘咬了咬手指,‘我灵力越来越差了吗,看不出小和尚的真身,就连一块玉佩的底细都看不出来……’
一直到晚上,越君尧才回来了。
夜伽尘早就给了他门禁卡,还录了开门锁的指纹,他在夜伽尘的家可是来去自如的。
夜伽尘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人在厨房呢,立马就笑脸相迎地走出来,发自内心的开心,并准备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尘尘。”越君尧刚换好鞋子,从玄关里走了出来。
可下一刻,他就顿住了,原本清风明朗的脸,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谨慎地看着夜伽尘。
夜伽尘以为他跟自己玩呢,继续上前,“干嘛呢,两天不见就……”
他看着夜伽尘,瞳孔骤然放大,挪到墙角,背靠着墙,肉眼可见的僵硬。
夜伽尘停下来了,跟他保持着一米多远的距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