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尧抬了下手,“别过来。”
他声音微弱,那一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夜伽尘站在那不敢动,回想自己今天的经历,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或者被人下套了?
是那个玉佩?
越先生表面上让自己跟他在一起,实际是想拆散?
不会这么狗血吧!
越君尧低下脑袋,做着深呼吸,他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他们两人本该激动地拥抱彼此。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局面变得如此诡异。
越君尧抬起脑袋,吸了吸鼻子,凝重地看着夜伽尘。
“你今天去过什么地方?”
“我没去哪呀。”夜伽尘被他这样看着,有些委屈,但看他突然忌惮成这样,自己也担心。
对视了一阵,夜伽尘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掰着手指去数。
“我去了那个什么半仙的住处,还去了君悦酒店。”
越君尧的呼吸变得深沉起来,他似乎从进门起就在忍受着什么。
“尘尘,你身上怎么有一股松树味,还是,你带什么东西回家了?”
夜伽尘整个人就是一愣,松树味……
夜伽尘眨了眨眼睛,“空空,他给了我点松针。怎么了,你不喜欢松针?”
“我害怕。”
出乎夜伽尘的预料,他的回答,竟然是害怕。而且,说完后,他整个人顺着墙壁缓缓地往下蹲,最后抱住了脑袋。
夜伽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的,心疼不已。
“你等等,我把它放远点。”
说完,赶紧拿起放在大厅柜子上的松针礼盒,跑进走廊,打开最里面的那扇门,把东西丢了进去。
他拍了拍手,赶紧跑回大厅,从走廊里跑出来的那一刻,就看到越君尧整个人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夜伽尘小心翼翼地上前,“还能闻到吗?”
想起杨天师给他发的短信,以及小麦色青年说的话,结合越君尧的反应,夜伽尘便感到一阵恶寒。难道,可以收越君尧的家伙,真的出现了,真的是那个小和尚吗?
仅仅是一盒松针,就把他吓成这样了。
“哥?”
“嗯……”
见他有反应了,夜伽尘松了口气,大步向前,蹲下的同时立马抓住了他的手。
可他被碰到的那一刻,手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眼睛紧紧闭着,还将手给抽了出来。
夜伽尘起身,后退了几步。
“我喝了松针茶,这也有影响吗?”
“我不知道,我好痛。”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跟松树有恩怨的又不是他,而是他爹。
夜伽尘点点头,脸色变得深沉起来,步步往后退着。
“你先起来,地板凉,我会解决好的。”
说完,转身走进走廊,又来到最里边那间房。
他摸出手机,给空空打了过去。铃声响,他深吸了一口气。
“哈喽?”对面接听了,语气悠然得来,满是挑衅。
“你是不是故意的……”
对方没有绕弯子,甚至轻笑了一声,“啧,看来,真的奏效了。他跟那只小狐狸,还真的脱不了干系啊。”
“空空,你是大仙,不要玩阴的好不好。我都答应你了,会好好跟他沟通的。”
“你什么时候答应了?还是我记性不好?”
“反正我在心里答应了。”夜伽尘蹲了下来,都懒得找个地方坐了,他心情很糟糕。“距离下一场游戏开始已经不远了,能不能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试探这个考验那个啊,我求你了,大仙。”
“小僧哪里是什么大仙。”
就算不是,肯定也有关系。
夜伽尘捂着心脏的位置,“我不管,你就是大仙。大仙,你还有什么条件要跟我谈的吗?”
夜伽尘实在不知道怎么祛除自己身上的松味,事实上他自己也闻不到。
可越君尧碰到他的那一刻,跟被针扎似的。不能碰彼此就意味着,不能拥抱,不能亲亲,不能dudu!
“啧,夜施主,别急,小僧这不是给你提供保障了么?
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喝几杯松针茶,再到他面前搔首弄姿,你说他是睡呢还是不睡呢?”
“不是,你是不是正经和尚啊。”要不是越君尧现在很痛苦,夜伽尘很着急想要解决的办法,肯定得跟这妖僧吵起来,“快告诉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先服软卖萌吧。
“其实,小僧暂时还没有害他的意图,小僧就是试试,他到底有没有反应。
这样吧,你多喝点水,上多几趟厕所,再里三层外三层地洗洗身子,就差不多能祛除对他来说很浓重的味了。”
“你就这么敷衍地回答我?”
“你爱信不信。”
夜伽尘抓了抓头发,“好,要是不行,我就跟你势不两立,我很会秋后算账的哈。”
“啧,还威胁我。”
“五行相生相克,一物治一物啊,别小看凡人。”
“那是,毕竟有些凡人知道自己是凡人,还要跟灵狐的后代谈恋爱。”
“……”
“你帮我找一样东西,找到了,或许我能帮他渡一场劫。”
“什么勾八?”
“玉佩!长得不像勾八,像叶子,也像狐狸尾巴。”
夜伽尘今天才刚看到了这件东西。一切都是冥冥注定,还是谁在刻意安排?
夜伽尘咬了咬牙,“他有劫难?”
“他的劫难就是我呀。”
“……”夜伽尘咬咬牙,不知是气的还是着急的,“行,我努力找一找。”
最终,夜伽尘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见过这个玩意,并且知道它在哪。因为夜伽尘不确定小和尚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啊。
“好,挂了,记得多喝水啊。实在不行,分房睡一晚又不会死,明天肯定什么都散了。”
嘟嘟嘟嘟……
妖僧吐槽完就给挂了。
夜伽尘气不打一处来,这都算什么情况啊!现实居然比游戏还要令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