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径直回了房,吩咐不准人打扰,躲起来独自垂泪。
她内心还是骄傲的,没有追问两人这段时间的感情算什么,没有为难他去挽留,何尝不是在给自己留点尊严?
雍王府今日更不得安宁,媚药的迷性及体力的消耗,让淮阳郡主直到午时后才转醒过来。
身体的不适,让她隐约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在将身边婢女毒打之后,方才得知自己清白已失,而那人却不是周云易!
“哈哈哈哈.......堂堂郡主......光天化日与人寻欢!还被那么多人看到!哈哈哈哈......”
淮阳郡主笑得疯魔,那披头散发,眼睛猩红的模样,与真的疯子又有何两样?!
婢女尽皆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他也来了?他也看到了?”
淮阳郡主俯身,抓起身旁婢女的头发,逼得她仰头看着自己。
婢女抖得更厉害,牙齿都在打颤,
“没.......没有,太傅过......过来时,门已经......被关上了。”
“没看见又怎样,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她声音喃喃,语带绝望。
突然,她转身走到多宝阁前,拿下那柄十二岁生日时,父王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就这样,光着脚夺门而出。
雍王书房内,雍王妃常相仪正拿剑指着雍王,咬牙道:
“我是病了,不是死了!赵轩映你这个畜生!婉婉可是你的亲骨肉,你竟然这样害她!”
雍王看了她惨白中泛着青色的脸一眼,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好言道:
“婉婉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她来求我这样做的。这,这只是出了点岔子。她是我们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
呵,常相仪冷笑,“她年幼不懂事,你不劝着也就算了,还帮着她胡闹!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我的婉婉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呀......”
她说着痛哭起来,身子微躬,手中剑摇摇欲坠。
雍王趁机将她手中之剑一把夺过,用力扔到一边。忍着厌恶将人轻拥进怀,柔声道:
“仪儿,咱俩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情分自然不一般。虽然这么多年你身子孱弱,膝下只有婉婉一个女儿,你看我何时想动过你王妃的位置。”
常相仪缓过劲儿来,将他狠狠推开,
“少在我这装模作样,什么情分,这满院子的莺莺燕燕谁跟你没情分?!我那院子不需要你去,你也不愿意去。我要不是为了婉婉,才吊着这口气不落下,怕是你王妃早换人了!”
雍王心中冷笑,要不是为了常国公府的兵权,谁愿意将你留着?
他正待忍着恶心,再说些肉麻的话,淮阳郡主手握沾血的匕首冲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群婢女侍卫,好几人已经血染衣襟。
郡主是王爷嫡女,谁也不敢真的拦她。但凡靠近一点的,都会被她用匕首划伤。
“德忠,将她给我拿下!一个个的今日都反了吗!”
雍王终于忍不住暴喝出口,这母女俩个个对他舞刀弄剑,真当他好脾气?
淮阳郡主冲进来看见常相仪也在,愣了一下。也就是她这一愣怔,德忠不知从哪窜出,一掌拍飞淮阳郡主手中匕首。
他方才不出手,是因为王妃那常年虚空的身子,根本就动不得王爷。
眼看郡主也疯了似的冲来,他早就准备好等待王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