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礼仪道德的人,包括他在内,对垂暮之年的老人,还有身怀六甲的妇人,总是怀着一丝包容的。
这帮女真人却不同,杀人就跟杀羊没什么区别。
现如今,这帮东瀛人方才明白,跟着大明混,那简直就是天堂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小朱学着自家爷爷的样子,叉着腰,神神秘秘地问道。
“那银矿,你估摸着还有多久才能挖完?”
“我那个二叔,马上就要把交趾的事给忙完了,到时候肯定得给我上书,说要去自己的封地。”
“郑和,大明的财政情况,你是知道的,尽量、尽量早点把银子全都给我搬回来。”
“不然将来,二叔又想造反,那边的银子,不就更助他一臂之力了吗?”
他心里觉得若是可以,最好一两银子都不要给二叔留。
气死他!
郑和有些为难:“皇上,不是臣故意推诿,那矿真的就跟个宝矿似的,越开越多越开越多。”
“不说远了,就说臣这有生之年,怕是坚决不可能开完的,皇上,不然,您再给汉王换个封地?”
他明白皇上的心思,老朱家的皇帝们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只要有好地方,那肯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子。
听罢,朱瞻基是既高兴又为难。
高兴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得了宝矿,为难的是这次又该用什么理由,才能拖住二叔呢?
“我二叔的脾气,你不知道?他非连夜从交趾赶回来,冲到乾清宫,把我的大殿给拆了不可。”
不然,让二叔去把西域给收了?
那个地方曾经也是汉土,有机会应该收回来才行。
郑和笑着摇摇头:“这个,臣可就爱莫能助了。”
俗话说,衣冠禽兽还是比较好对付,因为人家到底还是要脸面的,也想要个好名声。
但是汉王这样莽夫……
呵呵,皇上就自己受着吧。
景舒拿着书,贴在墙上,听两人谈了大半宿的话,都子时末了,这两人还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她实在是撑不住,便倒头睡去了。
临睡时,还不忘可怜了一把汉王,你说他咋那么可怜呢?
有个画大饼的爹,腹黑的大哥,墙头草的弟弟,还有个既会画大饼,还腹黑,还套路他的大侄子。
这王爷当的,也忒可怜了。
第二日,清晨,景舒从梦里醒来,就撞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眼睛,小朱意味深长地道。
“昨晚,偷听我们说话了?”
景舒眨眨眼,便瞧见了他手中那本被弯曲过的书。
“老爷懂的其中关窍?”
“自然。”朱瞻基非常得意:“小时候,我爷爷让我练字,他就在隔壁,和将军们商量事情,我便……”
说罢,他又点了点景舒的鼻子。
“想听就大大方方地听,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景舒拍开他的手,很不服气地道:“老爷不也常偷听我说话。”
“怎么,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