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规定,女儿十四便能嫁人,她若是愿意嫁,早就嫁了。”
“只是徐家姑娘对男女之事不上心,只重礼义,不愿意嫁人出阁罢了,同太宗有何干系?”
二十七和十四,中间差着十三年,就算晚一些,按女子十七才定亲算,那也有整整十年。
那时候别说文皇后,人家太祖皇帝还好好地活着呢。
朱棣何德何能,敢威胁远在金陵的小姨子别嫁人?
景舒觉得张太后说得很对,她也觉得永乐大帝干不出这事。
“民间啊,什么话都传得出来。”张太后继续道:“总之只要没抓现行,你就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那些文人更是如此,胡编乱造,改个名儿便不指名道姓,说的皮里阳秋,不明不白的,你跳脚也没用。”
“只不过,居然有说公爹想娶徐家姑娘为后?”张太后一边说一边摇头:“这也太离谱了些。”
若是给公爹听见,恐怕能气得活过来。
景舒眨了眨眼,暗道,那些更加离谱的传言,她就懒得说了,免得刺激到您老人家。
马车晃晃悠悠的,没一会儿,张太后就又开始犯困了,景舒见状,才准备回自己车里看看闺女。
老二老三骑马跟着,所以太后马车后面就是景舒的车,为了防止浪费,景舒就没让准备公主的车驾。
而是让凌薇坐自己的车,朱祁钧和贤妃坐一辆,偶尔再和两个大的练练骑马,如此便省下两辆车。
凌薇这会正无聊地看书呢,见母后回来连忙问道。
“娘,咱们多久才能到金陵?”
“这么多人。”景舒想了想,才道:“总得要个五六日才能到吧,怎么样,你晕不晕啊?”
再稳当的车,都有晕车的风险,毕竟还有人晕飞机呢。
她刚说完,悠音便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娘娘,公主,周太医送来了汤药,说是喝了坐车会好受一些,不会晕,也不会吐呢,公主可要喝些?”
这么贴心?
景舒接过汤药,问道:“你晕不晕,不晕就不用喝。”
药嘛,还是得少喝。
“不晕,不晕。”凌薇很干脆的摇头:“这味道好难闻呀,悠音姐姐,你快些端走吧。”
她记得,自家母后就算晕,也是不肯喝药的。
“行吧。”景舒又把汤药还给悠音:“贤妃他们呢,你过去看过了没有,他们有没有不适?”
她记得,迁都的时候,贤妃可是吐得死去活来的。
“娘娘放心吧。”悠音笑着解释:“臣刚刚已经去看过了,周太医送了药去,贤妃娘娘喝了药,好受多了。”
至于太后,太后已经睡着了,当然就不必喝药了。
“嗯。”景舒吩咐道:“那你把这药拿去温着吧,待会儿公主若是不适,好即刻拿来让她服下。”
“是,娘娘。”
悠音答完,便下车,回到了女官们坐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