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十好几次了,我想着,不好辜负孩子们的心意,既然他们有心,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应了算了。”
顺便,帮她管管家,免得府邸老是没有人照看。
那些下人都懒散了,到时候让同僚嘲笑就不好了。
“哟,勉为其难?”景舒挑眉,笑着调侃道:“姐姐怕是巴不得吧,我可早就看出来了。”
“你啊,早就把那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吧?”
若是得了什么好东西,自己的侄子都没先顾着,先给那姐弟两个送去,这不是亲生的是什么?
“你也别生兄弟们的气。”胡善围不接这茬子话。
反而安慰道:“大房说了,让我跟着他们住,二弟不在家,二弟妹是妇道人家,自然不好开口。”
“至于家产,本就是没有女儿家继承的道理,他们自然是没想到这层,我同他们说我要自立门户。”
“他们也说了要给我置办一笔钱,算是补给我的嫁妆,这已经很好了,你是没有看见那些,为了分个扫帚都打的头破血流的人家。”
“都是有儿有女的,谁不想多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些东西,这是人之常情,你别太往心里去了。”
胡善围知道,妹妹好像不太看的惯这些事。
可她早已经习惯,也能看开,对身外之物也没那么执着,更不想因为这些,和家人犯口舌之争。
“他们有心便好。”本人都不生气,景舒自然更加不会生气了:“他们给你,你就拿着,那是你该得的。”
“姐姐知道。”胡善围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吧,我过的好着呢。”
景舒抿抿唇,没再说什么,她心里也知道,古代就是这德行,纠结多了反倒是让自己烦心。
这件事便就这样了,她也不想管家里那点子鸡毛小事。
胡轩还没回来呢,于谦倒是把李仪和刘琏踹回京城述职,顺便把为何互相攻击的理由说清楚。
对了,这个刘琏可不是刘伯温的儿子哈。
奉天殿内,两人在皇帝、太子、还有内阁面前吵的不可开交,唾沫星子都飞对方脸上了。
若不是这是在御前,估计打起来都有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看看两人脸上的疤痕就知道了,怪不得于谦都拿他们没办法呢,朱瞻基忍不住拍了拍桌子,让他们安静下来。
“好好的两个四品大员,说话怎么就跟鸭子叫似的,一个个来,李仪,你先说说咋回事。”
在奏疏上扯了半天,也没扯清楚,只通篇都在指责对方。
李仪瞪了刘琏一眼,冷哼道:“刘大人督运粮草不称职,明明一月就能到,他生生地拖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如此懈怠,实在是不配此职。”
朱瞻基又看向刘琏,后者立马道:“臣弹劾李大人有淫乱事,身为朝廷大员,居然聚女子淫乐。”
李仪:“我什么时候做过此事,你休要血口喷人。”
刘琏:“身为官员,还是进士出身,书香门第,可你却行为不端,怎配做御史弹劾他人?”
“我劝你还是回家面对祖宗,好好忏悔一下自己的过错,丢了自家祖宗八辈子脸面不在家好好歇着,居然还敢来陛下面前迷惑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