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薇三两步上前,夺过朱祁钧手里的刀。
然后一刀背给鸡拍晕过去,最后一刀便切断人家的脖子,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更没给人留下任何痛苦。
整个过程,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却看得朱祁钧眼睛瞪得像铜铃,而后便是满满的佩服。
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跑远了些,生怕鲜血沾到自己干净的衣服上,看得景舒一阵无语。
凌薇不但杀鸡麻利,给鸡洗开水澡和脱毛的时候同样麻利,景舒忍不住夸了她几句。
并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凌薇表示她在宫里去厨房的时候,那些老宫人就是这么干的,她看了几次,也就学会了。
“好闺女。”景舒揉了揉女儿的脑袋:“还是闺女贴心啊,你爹和你哥都靠不住,一个不会烧火,一个不会杀鸡。”
“若咱们真生在普通农家,早被他们爷俩给饿死了。”
自己没有过过苦日子,却把她这个过腻苦日子拉来受罪。
这是人干的事么?
正努力劈柴的朱瞻基:“……”
怎么就靠不住,他不是在努力劈柴么?
朱瞻基觉得劈柴挑水是真累,可吃饭的时候却觉得,比平时香好几倍,他吃了五碗饭才罢休。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运动太过,反正他第二天醒来,就手疼腰疼肩膀疼,活像被人毒打了一顿似的。
景舒仔细问了症状,然后总结道:“粗活干的太少了,多干点,不出半个月,便不会疼了。”
朱瞻基自中毒后,就开始将养,这三年连马都没有骑过,更加别说什么挑水劈柴了。
这辈子,他也就是第一次干,也算是全新的经历了。
他抬起头来,艰难地道:“娘子,要不今日我还是烧火吧?”
劈柴挑水也太痛苦了,感觉还是烧火比较轻松。
景舒看着院子里堆得很满的柴火,再想想水缸里满当的水,真心觉得朱瞻基的智商是不是下滑了?
“行吧,那陛下今日就烧火吧。”
明明柴火够用,水也是满的,他可以选择什么都不用干的啊,不过她是不会提醒也就是了。
朱瞻基对烧火的事,也就在露天的时候干过。
那时候,他还在和朱棣打鞑靼,所以常常在草原生火堆。
为了表达对爷爷的孝心,他可是常常主动忙活的。
可烧过土灶的同学都知道,这玩意儿是要讲究技术的,什么时候该放柴,什么时候该退火。
什么时候火小,什么时候火该大,柴火放少了火会熄,可你放多了,这火也是会熄的。
朱瞻基忙的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却还是没把火给烧好,弄的这顿饭煮的不大好吃。
大米饭有点夹生,还有点糊,肉菜因为火候不够也有点不好吃,水水的,一点儿也不喂。
反正孩子们吃了两口,也就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景舒怕他们胃饿坏了,便把饭煮成粥又给上了点咸菜吃了,凌薇好容易填饱肚子以后才道。
“娘,不如明日,还是让女儿来烧火吧。”
她在一边可看的清楚,娘需要大火的时候,爹烧的火小,娘要小火,可爹又把火烧得太旺。
就这水平,饭菜能好吃的话才怪了。
被嫌弃的朱瞻基:“……”
明明就是你们挑嘴,却嫌弃他火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