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不会混入了人群之中。”另一个警察，望着一群受到惊吓的游客，如此猜想道。

结果，在场的游客硬是提供不了半条线索，都是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

只有一对小情侣告诉警察，案发的时候，他们正好在角落动情热吻。

所以，凶手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存在，还摘下了纸袋，扔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小情侣是看清了凶手外貌的。

原本，警方对这一线索高度重视，且寄予厚望。

谁料，当警方的模拟画像师来到现场，在平板电脑上绘制凶手形象的时候。

这对情侣却出现了重大分歧。

其中，男方认为，凶手是一个身材微胖的秃头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横条纹保罗衫。

而女方认为，凶手是一个干瘦的青年，眼球突出，有一头蓬乱的短发。

最怪异的是，双方都对自己的记忆很有信心。

由于面孔失认症，警方认为何妄言没法提供更进一步的线索，就让他暂时离开了。

莫旗则因为过度紧张，连案发的过程也无法回想，也被警方所放弃。

“陈警官留了我们电话，是还会打给我们吗？”坐在电动三轮车上的时候，莫旗对何妄言问道。

“你不如想想，怎么把垓雅的死，通知公司和她的家人。”何妄言如此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莫旗扇了自己一耳光，说道。

“不要这样。”何妄言抓住了莫旗的手，说道，“该为此负责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凶手。”

莫旗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拨通了秦霄电话，将垓雅的死讯告诉了对方。

“你呢，要怎么告诉风阳的家人？”莫旗如此问道。

“我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他们。”何妄言回答道，“我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之后，再打电话给姨妈。”

“你的意思是，你会自己去查吗？刚才，你不是说最好把一切交给警方吗？”莫旗惊讶地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何妄言回答道，“刚才去追查凶手，就是自杀。探案，是在保全自己性命的同时，让犯罪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到这里，莫旗吞了口唾沫，靠在了椅背上。

明明此刻，在三轮车车窗外，突然雷声大作，大雨将至。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何妄言的侧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能去你的酒店吗？”莫旗如此说道，“我不想回到垓雅朋友家，对方又问长问短的。

“好的，反正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何妄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紧紧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