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穿戴一下吗？”终于，艾娜含鼓起了勇气，接过狼头人手里的翅膀，佩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对透明翅膀似乎有了生命那样，拍打着，让艾娜含悬浮在了半空。

“你果然就是夜风之城里的天人。”狼头人惊声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夜风之城的事情？”艾娜含害怕地问道。

那一对翅膀突然就蜷缩了起来，收回了艾娜含的体内。

“那我就当你签收了，对吗？”狼头人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你到底是谁？”艾娜含一把就摘下了对方的面具，大声问道。

“何妄言。”失去了面具之后，对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

“这绝对不可能！”艾娜含躲回了自己的公寓，关上了门，疾呼道。

“看你这副样子，我就原谅你当天没有出现在霞光广场了。”何妄言背靠在门口，释怀地说道，“知道吗，夜晚来临之后，我就会来到夜风之城？一开始，我是非常恐惧的，因为，周围所有的人都没有做梦的经历。由于象防局的存在，周遭都对我这样的人避之不及。但是，精神分裂者的症状，与感象者非常相似。一度，我都怀疑自己应该出现在精神病院门口，而不是四处寻找你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你让我去霞光大厦等你出现，我才终于鼓起勇气，去证实夜风之城的存在。没想到的是，直到我被捕，都没能与你见上一面。”

“那个电梯里的男人就是你吗？”终于，艾娜含鼓起勇气问道。

“是的，另外两个黑衣人是象防局行动队的人。”何妄言回答道。

“请原谅我，最后的一刻，我还是感到了恐惧。”艾娜含小声地说道，“一架上升，一架下降的电梯。按理来说，我们都在薄翼17材料的电梯里面，是无法看到彼此的。所以，我真的很害怕，我看到的你是一次幻觉罢了。当我在夜风之城里，与你做了约定之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过程，也令我越来越窒息。当我看到，我们之间的阻隔，被你破坏。那些碎片化成蝴蝶飞舞，最后还停留在了我的肩膀之后，我却只是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向你的方向。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何妄言微笑着说道，“第一次见面，你不可能就立刻飞扑上来，抱住我啊？不然的话，见到人就抱上去，你的人生该充满何等的风险啊！”

“那天，是我五岁之后，第一次离开破晓大厦。”艾娜含打开了门，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妆都哭花了的脸，说道，“虽然，破晓大厦和霞光大厦之间，有一条透明的通道，不算是离开建筑物，但是，我还是害怕遇上虫型观测机或者象防局的人。谢谢你，并没有责怪我。”

“有些见面，你虽迟但到。”何妄言开心地笑了起来，“太好了，你的存在真的太好了。果然如海都希所说，菲恩诗就是艾娜含，也就是你。”

“海都希，是那个被处死的感象者吗？”艾娜含说到这里，一把将何妄言拉进了公寓，“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在房间里面慢慢谈吧？你喜欢喝咖啡，还是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