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公司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前,不仅是我们,就是昌达公司里不少人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了,觉得不过是弄了些钱吗,何必那么较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会落到别人手里的。
而且以前陆明诚父子都不在意这些事,而他却把别人吃进去硬按着吐出来是有些太过了。
可发生这件事情后风向变了,现在已有不少人在议论说,昌达公司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被这些人给祸害的,听在这次清算中查出了好多事情,说那些管工程的、管财务的、管采购,甚至那些负责审核的人都在吃回扣,拿好处。
以前,我们到公司去结账,见了那些管财务的都点头哈腰,请客吃饭都是小事,好处给少了就左推右搡的,不跑几回根本结不上钱。
过去都习以为常,现在想想,我们这些本本份份干活的人结账难,可是那些人却给那些虚报工程造价的关系户大开方便之门。
他们这些人把昌达公司当做个人捞钱的工具,没有人真正为公司的前途着想,才让昌达公司落到现在的地步”。
叶清晨抿嘴笑道:“王叔,照你这么说,石磊被车一撞,昌达公司的风向都变了,石磊从坏人变成好人了,看来石磊被撞的也不亏呀”。
王柄权瞪了她一眼道:“你这个丫头呀,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从这样的事情上找好处的。今天出这样的事,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我还听说,现在弄出来的都是小毛贼,大头都在后面。
以前公司里有不少拿干股的、代持股份的,这些人都是些有背景有势力的人,听说是因为清算组要动这些人,所以才会出现车祸这件事情”。
叶清晨听王柄权这样说,才知道真正的困难的事情还没有做,他们以后面临的形势也许更危险。
聂重义没有像王柄权一样急着责备叶清晨,只是问叶清晨:“每天都是张立阳陪着你吗?”
叶清晨笑着说:“聂叔叔,我每天只是上学,然后回家,平时哪里都不去,你看这一路都是行人和车辆,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聂重义神色严肃地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石磊的车祸是天灾还是人祸,你都要小心点。这条路上尽管人多,但尽量和你熟悉或者认识的人结伴而行,我也看了,这一路学生和老师都挺多的是安全,现在有人接送你自然就更好了,你当心点,我们也就放心了”。
叶清晨说:“王叔叔,聂叔叔,你们放心吧,我真的没事,现在我挺小心的,走路时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着呢“。
王柄权和聂重义都笑了,王柄权说:“你可真是曲凌的女儿,怎么就没有半点叶玉西的心计”。
叶清晨笑着说:“怎么没有,肯定有,我只是深藏不露,我聪明着呢”。
王柄权和聂重义、张立阳都笑了。
临走的时候,聂重义悄悄给叶清晨一个长条牛皮包,叶清晨悄声问:“这是什么武器?”
聂重义翘了嘴角轻笑道:“三截棍,铁的,防身最好”。
叶清晨笑着说:“你今天是专程来给我送这个的吧?小时候你可是教我们玩过这个”。
聂重义笑了笑说:“那时你玩的最好,还没有忘记怎么用吧?”
叶清晨掂了掂牛皮包的份量笑问道:“没有忘记,有了这个,还真的希望有人来寻我的晦气呢”。
王柄权听见 了,又指着叶清晨嗔道:“真是跟曲凌一模一样,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