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月要杀我啊……”鱼秀挑眉,眼底闪过一点意外。
倒不想沈妙雪还会良心发现呢。
这不巧了嘛,沈拂月也提醒过她要小心沈妙雪。
沈妙雪见她神色不明,心中拿捏不准她是信了还是不信,继续表真心,“是真的,我真的亲耳听到了。”
于是将那日在沈拂月窗外看到的情景跟鱼秀细细说了一遍。
当然,她隐去了自己将玉笛流烟放进沈拂月房间这一段。
鱼秀目光幽幽盯着她。
倏尔,扬唇一笑。
伸出手拍了拍沈妙雪的脸颊,语气嘲讽:“谢谢啊,我等你提醒,坟头草都得三尺高了!小趴菜,又菜又爱玩儿。”
真以为她弄不过她啊,只是大家都是女孩子,一些口舌之争,她懒得同她计较而已。
不过造谣这件事厉害了些,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余光瞧着她脚边一只宽高足有一尺的乌木匣子,轻轻踢了一下,“这里面什么?又是话本子?”
《舔狗传》?
《她和仙尊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沈妙雪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赶忙蹲下身,打开了箱子上的小金锁,将里面一大摞银票抓起,捧到鱼秀面前。
“太师奶,这是我写话本子赚得银票,都给你,只求你宽恕我。”
鱼秀接过她递来的足有好几厘米厚的银票,目瞪口呆,翻了翻全是百两的面额。
这一摞得有好几万两了。
“你不是才写两个月?就赚这么多?”
沈妙雪眉眼间扬起一抹小骄傲,“太师奶你不知道,卖的可火了,供不应求,弟子合作的那几百家书舍,抄书人的笔都冒烟了,银子就跟流水一样哗哗的进。”
《供不应求》
《银子哗哗的进》
卧槽!鱼秀瞳孔地震,写话本子这么赚钱的吗?
那为什么她有个闺蜜,每日稿酬连买一杯奶茶都不够?
差距在哪儿?
“恩咳……”鱼秀敛起失态,脸上多了几分端肃。
一本正经地道:“我这个人素来视金钱为粪土,不过看在你认罪态度这般积极,不成全你显得我太过不近人情,银票我就收下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妙雪看着她将银票全部收起,一阵肉痛。
不过,这本来就是靠写她得来的银子,如今若能拿来赎她犯下的罪过,倒也值了。
想到此,沈妙雪格局一下就打开了,“请太师奶降罪。”
鱼秀想了想,罚她什么好呢?
打断她的手或者腿?
那样她好像也畅快不到哪里去。
因为她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过。
思忖片刻,鱼秀忽而腹黑一笑,“就罚你以后写话本子所得银子,分五成给我。而且,还要给我改形象!”
“五成?”沈妙雪瞪大眼睛,“你可真黑啊……”
这跟抢有何区别?
鱼秀不可置否,她从来也没白过。
体罚什么的,没有银子香,不如就罚她做她的提款机。
沈妙雪自觉对她有愧,犹豫了一番后,答应下来。
同她签了一式两份的契约,还当场改了人设,从舔狗变成了战狼。
解决完这桩旧怨后,鱼秀又变得清闲下来。
每日喝茶赏花,跟朋友写信问候什么的,静等着逢玉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