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家欺负,被娘家抛弃,却在这里寻到温暖的支持,林氏不禁感动得有些哽咽。
感激地谢过他们,林氏强笑道:“等回去再说吧,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判。”
古月安慰道:“你放心,我查过这里的法律,以手足击人且伤及人者,杖六十,除须眉,黥面,处罚金。”
见林氏一脸懵逼,古月只好用大白话解释道:“法律规定,用手和脚打伤别人的,要杖打六十大板,拔去眉毛和胡须,在脸上刺字,罚他的钱。”
林氏吓了一跳,不由一声惊呼,道:“这么重?”
古月见不得她这么不争气,当下翻了个白眼,“哪里重?他无缘无故地将你打成这样,你还心软吗?”
见古月生气,林氏嚅喏地道:“小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古月也不是真生气,见她这样,无奈地端起碗来,几口将汤喝完。
结过账,几人走出饭馆,正想回客栈,却听到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前面可是草头村的古姑娘?”
古月回头一看,借着微弱的光,只见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人,并肩而行,向她走来。
古月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地打着招呼:“这么巧,谢大夫,我们竟在这里见面了。”
这个老头正是不久前去找过古月的谢大夫。认出古月,他很是高兴,为古月介绍身边的男人。
“古姑娘,这是晋宁县有名的外科大夫贾科贾大夫。”
又为贾科介绍古月:“贾大夫,这就是送我那本书的古姑娘。”
几人还未说话,街上的店铺开始关门闭户起来。
谢大夫一拍额头,道:“看我这记性,宵禁快开始了,我们还得赶回去。古姑娘住哪里,明天我过来一叙。”
虽然宵禁在这种时代,是个让古月无法理解的规定,但她还是盈盈笑道:“我住在前面那条街的迎君客栈,明天我要去县衙打官司,不一定什么时候有在。”
几人互相告辞,一夜无话。
第二天,古月起了一个大早,吃过饭,还没开衙就等在县衙门口。
几个衙役曾经去过草头村,见到古月,纷纷上前见礼。
“古姑娘来衙门,可是有什么事要办?”
古月笑呵呵地同他们打着招呼:“这么早就来上工啦?我带我姐来打个官司。”
衙役听了,将东侧门打开,引了几人入内。一人接过古月的状纸,先交给了张主簿。另一人则带了林氏,去找仵作验伤。
不得不说,朝中有人好做官。
几个衙役都是将事办老了的,他们有条不紊地将事情先行做好。张主簿拿了状纸,便派人先去碧山村拿了陈黑牛,一会直接开堂。
陈黑牛被押到的时候,古月已经和王县令喝了不知几杯的茶。
王县令的儿子王纲很是活泼,人又懂礼。古月按着习俗,跟系统兑了一样玩具出来,当见面礼送给他。
见他玩得爱不释手,王县令和夫人越发对古月和蔼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