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完逼，古月将碗一伸，大声道：“干！”

三个大男人被古月的念白都惊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举碗干杯。

“说得真好，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真是洒脱！”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妙啊！”

“……”

看着几人一人一碗的边喝边欣赏，古月脑子里又冒出了一句：“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一样都是浊酒，一样都是白发，然而意境却瞬间改变了。

想起了山越国经年的战争，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酒碗，沉默了起来。

“战争好歹是消停了一点，要不然，老百姓的日子会更苦。”贾科率先开口。

“是啊，士族皇族还好，最苦的，永远是供养着上层的百姓。”谢大夫附和着。

最沉默的程林也发表了意见：“南边还好，北地守将最辛苦。等到大雪冰封住，天寒地冻的，有时连口热的都喝不上。”

“热的喝不上，那就喝口酒取暖啊！”

古月的话立刻引来了三人的反驳。

“古姑娘，这酒虽然好喝，但并不能取暖的。”

“古姑娘，这酒不便宜，恐怕兵营里不是等闲人都能喝得起。”

“……”

古月想了想，同系统沟通了一下，接着取出一瓶地瓜酒来。

“来，这个酒，你们尝一下，看效果怎么样？”

见又是另外一种酒，三人都是不同的神情。

谢大夫不好酒，偶尔小酌。贾科年纪轻，有着一定的好奇心。

程林之前在衙门，因为公务，有时需要出席一些应酬，对于酒类，他算得上是三人中最有经验的一个。

拧开盖子，古月一人倒了一碗，程林先端起来，微微一闻，再抿了一下，霎时眼睛一亮。

这酒品别具一格，口味醇正甘润，酒味芳香，浓郁的地瓜焦香沁人心脾。但是喝下去没一会，整个人就感觉浑身发热，心跳加速。

“好酒，这酒，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古姑娘，这酒你也会生产吗？”

面对程林的提问，古月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

程林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有了这个酒，就算穿不暖，也可以喝上两口，暖和一下身子了。”

但他的眼神随即又暗淡下来：“这个价格，想来也是不便宜吧？”

山越国的粮食产量上不去，在前几年，皇帝为了怕浪费粮食，还下了禁酒令，三人以上无故聚集饮酒者，罚四金。

物以稀为贵，就算是浊酒，等闲人尚且喝不起，更何况是兵营里的大头兵。

古月豪气地拍出一本酿酒的册子，放到他的面前，道：“这有什么，你看看，这是用地瓜酿造的。只要在全国推广种植地瓜，以地瓜的惊人的产量，这点酒又算什么？只怕两个铜板就能喝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