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古月的苦恼不一样,卢芃听到卢贵报来的消息,拿手掏了掏耳朵,简直震惊得不敢相信。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卢芃早就遣开了所有人,房中只有他和卢贵两人。
时间过去好几天,他头上的伤疤还在。正是要结痂脱落的时候,伤口痒得令人难受。
这种痒得抓心的感觉,在他听到卢贵的消息后,仿佛减轻了许多。
卢贵不厌其烦地又复述了一遍。
“小人的妻舅张阿山,是个好男风的断袖。他昨天去了城北的一家陈记南馆,听说那里来了一个头牌,长得极好,就是有些失心疯,叫嚷着自己是什么卢府三公子。阿山知道我们府上丢了人,便来问小人,不知二公子的意思怎么样?”
卢芃张大了嘴,听得心花怒放。
他家里就三弟卢芳长得最是不错,容貌都随了他阿娘。那吊着的桃花眼,秀挺的鼻子,丰满的嘴唇,妥妥的美人样貌。
若非卢芳是个男的,凭他的姿色,他的家世,想要入宫封个妃子都绰绰有余。
卢芃将手在掌中一击,高兴得在房中转了几圈。
这事也不知道是谁办的,真是太合他的心意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人竟然还活着。
卢芃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是想到卢夫人的偏心,想到自己将要缩水的财产,他又硬下心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稍做思考,就飞快地下了决定。
从箱子中取了两块马蹄金,卢芃低声交待道:“你跟着你妻舅悄悄去看一眼,如果真是他,你拿上这钱,再去找几个乞丐,让他们去享个乐子,直到把这钱用光为止,明白吗?”
卢贵不动声色地记下。
陈记南馆不是高档所在,这两块马蹄金,可以玩上一个月都不止。二公子这是要玩死三公子的节奏啊!
做为一名成熟的忠心奴仆,想要有稳固的前途,那是万万不能质疑主子的任何决定。多做事,少说话,坚决执行就对了。
接过马蹄金,卢贵行了一礼,领命离去。
思来想去,卢芃决定这件事自己一个人悄悄处理就好。对于卢蕃,他不打算透露给他大哥知道。
好不容易知道了卢芳的下落,要是因为卢蕃心软,导致功亏一篑,那就后悔莫及了。
想到自己那个一直被阿娘捧在手心里宠爱得如珍如宝的三弟,将要被肮脏的乞丐压在身下,卢芃就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这要是真的,他睡觉都可以笑出声来。
摸了摸发痒的伤口,卢芃焦急地等着卢贵带回来的消息。
古月最后还是决定将几只二哈寄到李玲家去。
沐乘风是她不太想打交道的人,虽然他的府邸就在卢府附近。
王县令住在郡邸里,可是那儿人多眼杂的。这么多只可爱的狗狗,万一被哪个人看上了,你说是让他拒绝呀,还是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