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出了县衙,前往野猪窝。
进了山洞之后,他见小桂子和公孙九娘正在城主的指点下吸收山洞内的阴气,就站在旁边默默观看。
过了一会儿,城主问道:“陈兄有什么心事吗?”
因为小桂子一直都管陈烈叫“哥哥”,城主不好意思也这么叫,所以就叫“陈兄”了。
陈烈就把宁采臣夫妇犯头疼的事讲了一遍,包括去青莲寺参加法会的经过也没有漏掉。
城主沉吟道:“邪气化而复生?这么说,他们的卧室里定有邪气之源!每当夜深人静,邪气趁着主人熟睡时,侵入他们的肉身!”
陈烈说道:“我怀疑他们的头疼与七色海棠有关,可是,我用灵气探察七色海棠,那盆花却纯净得很!”
“很有可能,邪气最初是在七色海棠里,但是后来转移了?”
陈烈不敢相信:“这个也能转移?”
“要不,我跟你跑一趟吧!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去人族看看了!”
“那可太感谢了!”
陈烈让小桂子和公孙九娘继续修炼,他带着城主走出山洞。
经过村庄的时候,陈烈问道:“城主,凡人是不是看不到你?”
城主笑道:“我不想让他们看到,他们就看不到。就你现在这种一阶妖兽,我若想暗算你,你逃不掉的!”
陈烈说:“那就好!待会儿到了县衙,你仍然隐身吧!”
回到县衙之后,陈烈带着城主来到宁采臣夫妇的卧室。
这对夫妇正在卧室里闲聊,看到陈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就问道:“兄弟,你在找什么?”
陈烈“嘘”了一声:“我在找,那个对你们不利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就听到城主说:“床上的枕头里有一道妖物的残魂,我要不要把它收了?”
“不要、不要,暂且留着它!城主真高,我只是检查了花盆,怎么就没有检查床上用品呢?”
“别拍马屁!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帮我劝劝桂弟弟!”
“这个恕难从命!你如果能打动他,我祝福你们。但是,你如果想强迫,我绝不答应!”
“算了,不聊这个。你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陈烈与城主对话,虽然声音极低,但是嘴唇却一直在动,偶尔还能发出一点声音。
聂小倩就问道:“兄弟,你是跟谁在说话吗?”
陈烈连连摇头:“我是在念咒,不要打扰!”
宁采臣立即把媳妇拉到一边,让陈烈专门“作法”。
过了一会儿,陈烈说道:“大哥、嫂子,我有一计,可以揪出让你们头疼的幕后黑手,请你们一定要配合我!”
……
午后,县衙中突然传出消息,县太爷夫妇得了头疼病。
衙役们把全城的郎中都请来了,汤药灌了一肚子,银针把脑袋都扎成了刺猬,他们的头疼也没有减轻。
最后,衙役何九前往青莲寺,求见住持玄寂。
玄寂听闻来意,十分奇怪:“贫僧又不通医术,有何办法?”
何九不管不顾:“我不管!我们大人就是听了法会之后就头疼的,这事就赖在大师头上了!”
玄寂哑然失笑:“敝寺倒是有一个懂医术的,贫僧就让他去看看!”
被玄寂派出来的,正是那个送聂小倩七色海棠的知客僧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