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虎本想对陈烈发动第二次攻击,见手下出了状况,立即命令其他的手下:“你们带他去看郎中,我今天非杀这小子不可!”
那几个手下齐声说道:“老大,老七也不行了!”
黄金虎回头一看,也是大吃一惊。
只见那老七痛苦得面目狰狞,身子也不再抽搐,渐渐没气了。
这时,从老七的眼睛里钻出一个黑色的甲虫,振翅飞起。
黄金虎一愣:“刚才有个甲虫,飞到我的耳朵边。因为我练成了金身罗汉,它钻不进我的耳朵,就飞走了。没想到,它去祸害老七了!”
陈烈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也会挑软柿子捏!”
恰好小甲虫飞到他的耳朵,就立即把它收进囚龙茧。
只听黄金虎发狠大叫:“我儿子死了,老三死了,现在老七也死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小子!”
陈烈也怒了:“好啊,你来啊,今天我跟你不死不休!”
他就是这个性子,遇强更强。
突然,一个声音从大门外传来:“黄金虎,你把我青莲县当成什么地方了?”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宁采臣手举官印大踏步走了进来。
宁采臣今天穿着素服,很显然,他是来吊唁的。
但是,遇到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县令必须起到自己的作用。
黄金虎问道:“你是青莲县的宁县令!”
宁采臣冷哼一声:“正是本官!”
说着,他将官印举得更高:“磨盘山匪帮来本官的治下闹事,如果本官不给你们一点惩戒,如何做这父母官!”
黄金虎阴森森地说:“我听说,前些日子宁县令用山河印杀了青莲寺的住持玄寂,难道你今天还要用山河印来杀我不成?”
宁采臣针锋相对:“本官杀了玄寂,官位依然做得很稳。如果杀了你,这就是剿匪,大功一件,说不定还能受到上面的嘉奖呢!”
“我今天是来吊唁的,又不是来抢劫的!”
“你们只要还是土匪,就人人得而诛之,本官还管你今天是干什么的?除非你投降官府,并且痛改前非!”
黄金虎差点气笑了:“投降官府?我们磨盘山的兄弟,就没有一个软蛋!”
宁采臣则晃着手中的官印:“既然你们这么硬气,那本官今天就先杀了你,日后带兵剿灭磨盘山!”
说着,他官印凑到嘴边,只要他咬破舌尖,把精血吐到官印之上,再说出“如朕亲临”那句话,黄金虎就在劫难逃了。
黄金虎大惊:“宁大人,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
说着,他抱起儿子的尸体就往外走。
他带来的几个手下分别抬着尸体跟了上去。
陈烈低声问道:“大哥,为什么不直接拍死他们?”
宁采臣苦笑道:“今天来的只是黄金虎,磨盘山还有二当家霍天都呢!据说,霍天都不仅手段狠辣,还善于用兵,官府多次围剿,都被他大败而归。我今天若是杀了黄金虎,可能明天霍天都就带人围攻县城。为了全城的百姓,我冲动不得!”
“你不是官印吗,还怕他们?”
宁采臣没好气地说:“只有官印也不行,还需要我吐出精血呢!我的舌头多咬几次就烂了!”
“你今天放了黄金虎,他明天就不带人来攻打县城了吗?”
宁采臣摇了摇头:“黄金虎这次回去,他最多就是恨上你和我,打县城倒不至于,那样毕竟存在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