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这么香艳的吗?
无数道视线都集中在那小小的布料上,好死不死,它正好落在一位老御史的靴子上头。
这位老御史虽不如近段时间大出风头的韦思谦名气大,但是个出了名的老古板,脾气又臭又硬,谁也不怵,当年曾在朝堂上几次当面怼过先帝,才会二十年窝在七品的位置上不挪窝。
此时他脸色铁青,手指抖啊抖地指着脚上那个肚兜,如同帕金森发作,又如同自己被玷污了一般,表情不忍卒视。
身边侍卫连忙把肚兜捡起来,免得他当场吐血。
忽而有人说了声:“咦?上面好像有字。”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上面有几排蝇头小楷,好像写了一首诗?
老御史直觉前方使命在召唤,凑过去仔细一看,顿时气得脸色由青转红,破口大骂:“有辱斯文!岂有此理!这是什么狗屁状元郎?”
一下子把众人的好奇心吊得更高,到底写的什么,好事者凑过去看了,噗嗤一乐,接着口耳相传。
不多时,在场人就都知道了,原来是郑琅写给平康坊名妓金奴儿的淫诗艳曲,那这鸳鸯肚兜自然也是对方的了。
大唐并不禁止官员狎妓,和名妓们诗词唱和有时还会传为佳话。但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一个妓女的小衣当成纪念品揣在怀里,还带着来参加进士登科的闻喜宴,就未免太不尊重了吧。
往轻了说,这是德行败坏,往重了说,这是藐视朝廷。
果然,老御史就率先发难了,“此子德行实在不堪,如何能做我大唐状元?等明日上朝,老朽定要弹劾他!”
人群中有和郑家交好的官员劝道:“您先别生气,这是私德,少年人嘛,难免经不住诱惑,与他做官有什么妨碍?”
“谁说没妨碍?他今日敢带着这个参加闻喜宴,明日就该带着去上朝面圣,你信不信?和这种人同殿为臣你隔不膈应?啊?”
老御史气得脸红脖子粗,跳着脚地和人对骂,唾沫星子都快赶上花洒了,喷了人一头一脸。
这时,侍卫们过来抬郑琅时,可能是劲使大了,刺啦一声,裤子被扯开一个口子,一条海棠红的亵裤露了出来,亵裤明显小了,露了半边屁股蛋子,两边还各绣了一朵金灿灿、羞答答的小菊花。
……
现场再次陷入寂静,刚刚帮忙说话的官员也缩了回去。
众人看了看那鸳鸯肚兜,再看看这菊花亵裤,心里不约而同升起一个疑问:
这两样,看着像是一套啊??
到底是状元郎玩得花,还是这些京城世家又多了什么新的风尚,现在竟流行和名妓交换内衣裤穿??
特别是几个外地士子,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京城好危险,还是回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