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骸现在很气,非常气,他很想见见这个把孝道挂嘴边的人。
大学士府是周牧之的私人府邸,府邸虽大,但寥寥数人,府内看似清贫,但又透露出一股优雅,生活还算简朴,也有学生帮着做些事情。
刘骸隐藏气息,加上所站的位置是没有人的,所以也没人发现他,他就坐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讲话。
“老师~!陛下好似并无心管理沧州之事。”一个学生恭敬的提议道。
周牧之顿了顿道:“陛下自登基以来,统御了白云涧周边三国,如此不世之功自有疏漏,所为臣子应当为其分忧,而不是事事都要让陛下拿主意,你们写奏折之时,应该把应对方法一并呈上。”
“是!”这名学生闻言恭敬的应了声。
“老师!陛下今日在朝堂之上商议着,攻打合欢宗御下诸国,而如今我们刚结束大战,并无兵粮对敌啊,如此行事会不会出现变故?”另一个学生问道。
周牧之叹了口气道:“或许陛下自有决断吧。”
刘骸能从这声叹息中听出周牧之心里的疲惫,暗骂了一声老匹夫,知道刘垂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最后,屋内的学生有跟周牧之谈论了一些学术上的事情,刘骸在一旁听着,觉得这周牧之是有点东西的,他虽然不上朝,但朝堂上的文官大多都是他的学生,威望是有的。
刘骸正思索着,忽然一个身穿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当看到三米高的刘骸被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为何长得如此奇怪?”
刘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高好像还没变,但现在肯定不是变幻的时候,于是道:“家中吃得好了些,莫怪!莫怪!”
“胡说,人怎能长到丈余?你究竟是何方妖孽?”来人不依不饶。
刘骸那个郁闷啊,耐心解释道:“我真的是人,你放心啊,我就是来找周大儒问些问题。”
这时候周牧之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于是和一众官员出来看看情况,当他们看到刘骸那三米的身高时,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刘骸见状咧嘴一笑。“勿怪!勿怪!我是人!长得高壮了些。”
周牧之指着刘骸。“你……你找我何事啊?”
刘骸食指挠了挠脑袋,然后问道:“周大儒,我想问一下,就是家父是个滥杀好色之徒,作为儿子的我应该如何,可否进行指教?或者清理门户?”
周牧之闻言一愣,随后皱眉呵斥道:“作为子嗣,你只能听之任之,你父亲做错了事情自有官府代管,你凭什么清理门户。”
刘骸听得火大,于是再问道:“那如果我父位高权重,唯有我的官级能压他呢?”
周牧之当即否决道:“那也不可,父便是父,哪怕他把天捅下来,你也不可有半句怨言。”
刘骸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头得死!抱了抱拳道:“学生明白了,感谢解惑。”说着刘骸便直接往外走去。
门外的侍卫一脸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进去一个三米高的人。
待刘骸走后,一群人感觉莫名其妙,而周牧之在思索着自己刚刚说的话对不对,但也没想多久便被自己肯定了,父权是不可被侵犯的。
刘骸在这几人面前露了面,所以不便当场杀人,刘骸准备等着这些人走得差不多了,再把周牧之这老顽固给杀了,不杀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刘骸闲来无事,便在城里逛了起来,原本的建筑都已经换新了,整个正阳城除了自己那间院子以外都变样了。
入夜后,刘骸悄悄的潜入了学士府,看着周牧之挑灯夜读,很是专心,本来准备直接动手的刘骸忽然起了恻隐之心,他觉得这个周牧之虽然迂腐,但也算是为国为民,可能方式方法不太对,于是他打算给周牧之一个机会。
周牧之正在思索着沧州的问题,但脑子里一天都是那三米高的人的问题,甩了甩脑袋,忽然感觉房间的一个角落好像不对,于是抬头望去,然后整个人都懵了,那三米高的大汉竟然站在屋角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你……”周牧之半天说不出来话。
刘骸没有跟他打招呼,也没有解释什么,大手一挥出现在了一间赌场,但赌场周围的人却看不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