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周牧之见状气急败坏,很明显,他非常排斥这污秽之地。
刘骸看着他,然后把食指放在嘴上。“嘘,仔细看,你看那边那个男人。”
周牧之闻言望去,发现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虽然他穿得破烂,但他却有着二十两的本金上赌桌。
刘骸出言道:“看到他的钱了吗?”
周牧之知道刘骸不是人了,于是也不说话了。
刘骸见周牧之不说话,他也不恼,手再一挥,他们便出现在了一处贩卖人口的地方,刘骸看着满屋子的少男少女,指着其中一对儿姐弟道:“你看看那俩姐弟。姐姐生得好,卖了十五两。弟弟倒是一般,卖了五两。”
周牧之想到了什么,出言问道:“那个赌徒是卖儿女上的赌桌?”
刘骸点头,大手再一挥,又回到了那个赌坊,此时的男人已经输红了眼了,毫无理智的下注。
此时旁边有人调笑道:“刘巍,你这儿女上桌也没玩几把啊!改明儿回去再生几个吧!或者让大伙儿帮帮你!”
此话一出,周围传来了一阵的大笑声。
旁边的嘲笑好像让刘巍更加疯狂,钱一会儿就赌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他妈今天连一把钱都没捡,你们肯定使诈。”刘巍状若疯魔的叫喊者。
很快,一个脸上长痦子的矮胖男子站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壮士的大汉,矮胖子骂道:“他妈的,刘巍你今天失心疯了吧?敢在老子这里闹事?给我打!”
话落,几个大汉把刘巍架起来打,最后直接被扔出了赌坊。
周牧之看得一脸悲哀,而刘骸却是一脸兴趣,问道:“大儒觉得他接下来会如何?”
周牧之想了想,道:“经过如此起落,想必他应该也会自责吧?以后应该能好好过日子了。”
刘骸小了笑。“周大儒读的不愧都是君子书,看问题果然与我等不一样。”
周牧之知道刘骸在调侃自己,也不说话,他想看刘骸到底要将他怎样。
那知刘骸在赌坊等了一会,然后再次一挥手,出现在了刚刚那个赌徒的家里。
门被赌徒暴力推开,看着因为失去了女儿和小儿子在家哭泣的妻子,走过去便是一巴掌。“烂货,一天就知道哭,你哭你妈个巴子,再哭给我滚出去。”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冲了进来,看着哭泣的娘,又看了看满脸暴戾的父亲,带着哭腔道:“妹妹和弟弟呢?”
男子转头看向门口的大儿子,出言道:“你他妈读个书连秀才都考不上,这样的废物我还要养几个?留来当菩萨供着吗?你……”男子越说越生气,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把儿子的脸打出了一个手掌印。
儿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最后生起一股勇气,哭诉道:“我启蒙之时,老师都夸我是可造之材,可再是可造之材,也架不住买不起书,交不起学费啊!你让我怎么考秀才?在员外家做杂役考秀才吗?”
此时周牧之才发现,这家的大儿子是穿的杂役服饰。
男子感觉自己被质疑了,权威被侵犯了,于是抄起门后的扁担便狠狠的砍向自己的大儿子,一通扁担下来,整个屋里也就男子一人的声音了,母子二人只敢抱头哭。
刘骸这时候问道:“周大儒,我想问你,如此父该如何?”
周牧之不语,脸上也挂着气愤,但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是从小学来的,那可是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