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嘲讽n次后,许志远将筷子重重地撂在碗上,“吃饭就吃饭,怎么话这么多。”
见他生气,孙甜甜讪讪的止住了话音。
一顿饭,就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吃完了。
建厂这事没成,知青之间的关系,又重新降到了冰点。
送走沈小梅和程春芬后,田苗也打算简单吃一口,就上炕休息,主要是坐车太累了。
从空间内拿出现成的饼子和咸菜,简简单单吃了一口,又擦洗了下身子,田苗便上床睡觉了。
适应了医院高强度的工作,冷不丁闲下来,田苗还有些不适应。
胡思乱想了一通,田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门外“挷挷挷”的敲门声惊醒。
“田大夫,快开门呀!我家虎子,烧的有些迷糊了!”门外传来虎子娘的哭喊声。
田苗一个翻身而起,边喊边慌忙的穿着衣服,“来了来了,等我一下。”
穿好下地,打开大门,就见虎子爹手里抱着一个裹着棉被的孩子,一旁的虎子娘眼泪止不住的流。
见田苗出来,虎子娘大喊道:“哎呀,田大夫,你快看看虎子咋啦?浑身可烫了,还一个劲地喊冷。”
“快快快,把孩子抱进来。”
说着,田苗将夫妻二人领进卫生室,飞快地从药箱内,找出一个体温计,夹在虎子腋下。
“抱着他,别让他乱动,五分钟后看看,我去给孩子烧点热水喝。”田苗嘱咐道。
虎子妈连连点头,“知道了,田大夫。”
田苗烧完水,看了一眼怀表,正好五分钟。
来到里屋,将虎子腋下的体温计取出,“38度7,发烧了,他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
虎子爹应声答道:“下午回家就吵吵冷,我寻思给他姜水喝,喝完就一直睡到现在。
之前喊他吃饭,他也没起,我就寻思不对劲,这馋孩子还能不吃饭,进屋一摸,才发现孩子浑身发烫。”
田苗心里有了数,“应该是中午下河时,水凉被激着了,上岸又吹了风,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主要是烧的时间太长了,你们咋这个点才吃饭?”
“还不是虎子他爹,非说吃早了,睡前肚子里空的慌,就改成睡前吃饭。”虎子娘抱怨道。
显然对这个点吃饭,很有意见。
“直接挂水吧,烧的时间太长了,对孩子身体不好,挂水好的快。”田苗建议道。
虎子爹就这一个儿子,可是根独苗苗,平日里是千恩万宠的。
要不然,也不能一个七岁的娃娃,还满村瞎跑疯玩。
要知道,在农村,五岁的娃娃,都可以下地捡麦穗,赚工分哩!
田苗取出注射器,将里面的空气排干净,缓声开口道:“按好他,打针的时候,不能动,打错位置容易出事。”
虎子爹见状,紧紧按住了自家儿子的两条腿,虎子妈也搂住孩子的上半身。
田苗见状,毫不犹豫,一针扎了下去。
就听见已经烧迷糊了的虎子,嚎啕大哭起来,“啊!呜呜呜……我不要打针啊,好疼啊,妈妈啊救我。”
田苗之前不敢给人打屁针,主要原因是她经验不足,臀部坐骨神经丰富,打深了容易损伤神经。
在县医院时,她特意跟护士长请教过,学了一手绝活回来。
看,这刚回村,不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