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喘了口气,继续道:“今天在砖厂,二柱和栓子不知因为什么,拌起嘴来,两个人越说越上头,后来又动起了手,闹得很凶……
栓子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块红砖,直直的砸在二柱头上,血流不止,可吓人了。”
红砖砸脑袋上,那还有好?
这年代的红砖,可不是后世的空心砖,是实打实的砖头,这不得给开瓢了呀!
见田苗脸色微变,沈大揉了揉脑袋,烦躁道:“我当时在楼上开会,也是听人说的,田大夫,砸脑袋上,还能活吗? ”
田苗摇摇头,“不知道,得去看看情况。”
说着话,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大了。
来到厂房,田苗一眼就看见了聚集的人群。
不只村民在场,张大队长、沈村长和许志远全到场了。
沈大拨不动人群,大喊道:“让一让,田大夫来了,你们在这围着有啥用,让田大夫进去。”
围观的村民听见这话,纷纷往左右两边踱步,给田苗让出一条道来。
田苗跟紧沈大,挤了进去,才看见平躺在地上的二柱,只见他满脸是血,头侧向一旁,微眯着眼。
顾不上跟沈村长他们打招呼,田苗赶忙上前查看伤势。
“咋样?”张大队长忧心忡忡的问道。
田苗摇摇头,伤势很重,伤口位于左前额处,应该是被人用左手持坚硬固体,击打所致,伤口约五厘米长。
这么大的伤口,别说在头上,就算在别的位置,也得流不少血。
见她摇头,本就绷着情绪的二柱娘,脸色发白,两眼一翻,瞬间晕倒在地上。
“哎,快扶住,别再磕了脑袋。”田苗赶忙大喊道。
周围人七手八脚的,接住了晕倒在地的二柱娘。
“这咋办啊!田大夫,又倒下了一个。”
田苗此刻正忙着给二柱处理伤口,这种裂开的伤口,再不止血,人快没了。
顾不上那边,只是回了句,“让她平躺歇会儿,别着凉,大家没事就散了吧!”
听见田大夫的话,沈村长也开口撵人,“都散了,今天先干到这,发生这么大的事,村里得研究研究。”
听见村长的话,有人问道:“那今天的工钱,咋算啊?”
“对啊,村长,给咱个话。”来干活的村民,纷纷响应。
沈村长也将目光转向许志远,许志远脸色不善,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想着要工钱。
他人和厂子都在村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许知远缓声开口道:“今天大家只工作了一个小时,就出了意外,工钱就按两个小时算。”
沈村长听后,满意的笑了笑,“听见了吗?这么大的厂子,还能赖你们那点工钱,赶紧都给我滚蛋。”
钱既已要到,也没人继续在这待着,有这时间在炕上躺着不好?
“小田,你这边咋样?”张大队长关心道。
“头部的伤势,这么看是看不出来的,只能先进行清创缝合,后续需要去医院打破伤风。”
说到这,田苗停住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