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普原和金村长也是闲不下来,今年的春耕和以往不同,以往就是在田里挖个坑,把种子扔在里面等着它长起来就行。
平日里来管管偷吃种子的山羊鸟雀,一年的耕种就算完成。
对于耕种,赵寒借鉴前世的经验,利用村里的几口化粪池,先把近万亩的良田深耕一遍,再施肥,接着又翻了一遍地。
这样做不仅可以让土地的肥力增加,反复翻地还能让埋在地里的种子和虫卵在阳光的暴晒下失去它们宝贵的生命,让粮食的产量更好。
更何况,第一次貅子带着土匪进攻时,赵寒安排人把长在田里的野草一把火点燃,想都不用想,今年的收成,绝对会更好。
两人坐在田埂上休息,看着田里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努力耕种的场景,似乎也联想到他俩年轻时的场景。
时光是多么美妙的事啊,这一晃,坐在田埂上休息的人都换了一拨。
赵寒这边,正好行至大岭坡后面,横在大岭河的巨石上,正打算休息时,一个发髻凌乱的妇女哭喊着就从一个灌木丛钻了出来。
“先生小心。”
王省军反应很快,见这人来历不明直奔赵寒,一步迈出,当在赵寒面前。
好在感受到此人气息不稳,危害不大,没对这人出招,只大声提醒着赵寒。
“先生是我,是我啊,赵老板。”
这妇人并未被王省军的架势唬住,还未至跟前,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起来。
同样横在赵寒面前的王武眼尖,一眼认出来人,惊讶道:“冉妈妈,你怎么这副样子?”
“冉妈妈?”
被挡在众人身后的赵寒听到,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来人,正是柴湖县花青楼的冉妈妈。
“先生,是我啊,老身突遭变故,这番失礼,请先生莫怪啊。”
见赵寒回了话,冉妈妈才总算控制住情绪,王武也上前扶起她。
“冉妈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冉妈妈乃是风月中人,最是注意形象,见她这副模样,赵寒也是好奇,直问道。
“先生,那周县令,丧心病狂了,将我花青楼一举拆落,楼里的姑娘们,都被贱卖到其他两个花楼里,下场凄惨,我也是费尽全力,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本来是要去武陵郡找百花楼的主事儿帮这个忙,不想百花楼说是惹了宰相之子,不敢再生事端,管不了,回来时见到村里的护卫,说是先生你今日就到,只得在先生回村路上试试运气,先生,你行行好,救救我的姑娘们。”
一口气说完,冉妈妈哭得伤心欲绝。
“怎么会发生这事儿?”
王武很是疑惑,这花青楼好似突然间就落到如此地步,令他难以相信,也难以接受。
想当初,他正是跟着赵寒在花青楼挣得第一桶金。
后来花青楼就也一直与赵寒保持不菲的关系,河源村的沐玉膏基本只对花青楼销售,周县令对民商剥削时、赵寒结婚时,冉妈妈也是亲自上门送信与祝贺。
王武一时焦急,见赵寒紧锁眉头,只得问向他:
“先生,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