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新政颁布后,引起轩然议论。
贴告示的地方,围观者甚多,针对其中几条,百姓议论不休,这些颠覆了众人认知的政策,在此之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真是变天了,咱们普通老百姓的税都不收了,这一事件,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识得告示上的内容后,一个劲的感叹。
“那可不,这以往普通老百姓最怕的可就是上税了,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年头差点啊,还得东拼西凑才能勉强补上,那日子,哎。”
“这不仅百姓不用上税了,朝廷还鼓励大家做生意呢。”
“做生意有什么好的,咱的税都给免了,唯独做生意的要上税,这样谁还去做生意啊?”
有人对这一条不是很理解,疑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朝廷虽然要收生意人的税,但是做生意那可是挣钱的门当,而且现在的税啊都是按照挣钱多少来定的,不会像以前那样,上多少由官老爷自个儿定咯。
现在朝廷不仅鼓励大家做生意,取消了士农工商奴的阶层,这今后啊,不管是谁,地位都是平等的了,不止如此,朝廷还鼓励外族人来咱这儿做生意,同时也鼓励咱们出去做生意呢,如果没本钱,朝廷还提供低息贷款呢。”
“哟,是嘛,这么说,咱都能去试试做生意了?”
“那是当然。”
众人议论间,一个人突然在旁边叹气,众人一问,此人才慢慢说道:
“你们不知啊,现在政策变了,做生意是条好出路,可我家那不孝儿,仗着读了点书,高不成低不就的,现在还在家研究什么牛爬犁,真是丢死脸了。”
此人说完,脸上果真是毫无光泽,面上无光的样子,哀怨至极。
“哟,这可不一定啊老人家,现在工部专程出了个政策,像您儿子这样的人啊,适合去工部报个名,那里专程就是研究新鲜玩意儿的,说不定啊,您这儿子可捡了大便宜,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老人家一听还有这事儿,赶紧问了个详细,旁人听完,七嘴八舌一通介绍后,老人瞬间神清气爽,挺着腰板回家打算让儿子去工部试试。
“真好啊,搞不好这人研究爬犁还真能管饱,现在的政策还真是好啊,你们听说没有,吏部那边也要颁发新政,据说是,恢复科举制。”
“哟,这可不兴说啊,哪年头的话啊。”
听到这里,众人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又架不住好奇,凑到一块儿去,听这人好好说。
“你们不知道啊,现在的国师大人的理念是开启民智、实现民治,朝廷当官的早传开了,不过现在的科举制和以前不太一样,分两门了,一门是专论行政,一门是专论技术,双科考,每年都会把朝廷空缺的岗位拿出来考,列出岗位要求来,只要符合条件,谁愿意考什么就考什么。”
“这什么考法啊,没听说过啊?”
“对啊,闻所未闻啊。”
众人疑惑不解,此人又解释道:
“国师大人说了,一国之发展,光靠诗词歌赋是搞不起来的,所谓术业有专攻,就是不同特长的人共同发力,才能共创美好,这也是新的科举制度的初衷所在。”
众人听了个云里雾里,正想再听详细,不料打北边来了一队骑兵,他们衣甲残破,脸上身上皆是血污遍布。
骑马在最前面的士兵一遍跑一遍大喊:
“边关告急,边关告急,急送战报,百姓莫扰。”
“边关告急,边关告急。”
马匹速度极快,百姓慌忙躲避后,这队士兵直接朝皇宫方向去。
金銮殿上,新上任的李麓接到战报,迅速急召百官觐见。
“皇上,北方守军来报,受蛮辽侵扰,我朝蛮、辽二州,饱受摧残,就快顶不住了。”
兵部新上任的尚书龚前刚急报,神情慌张。
“此时我已听说了,今天紧急召见各位爱卿,便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李麓举手投足间,气质已经满带皇气。
但她说完,台下没有人敢对战事做出议论。
龚前刚见状,不得已又出列说道:
“皇上,以微臣所见,应该迅速往北方增援,派遣部队,全力出击,再夺回蛮辽二州的控制权。”
此言一出,刚才还鸦雀无声的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皇上,微臣以为不妥,我朝刚刚平定内乱,现在百废待兴,若是贸然出兵,定是劳民伤财,更何况,这蛮辽二州自古就是我朝与蛮辽国的争端之地,此地极寒,依我之见,不如退守秦晋二州,方为上计。”
“一派胡言,蛮辽二州自古是我朝的国土,若是轻易让蛮辽国拿去,折损了我朝威严不说,两州的百姓定会对朝廷产生异见,这不利于我们新政的颁布实施啊。”
“臣以为不妥,不过我朝现在伤亡惨重,兵力不盛,吴将军父子虽然还有战力,但他们盘踞南方,而吴老将军昨天刚踏上回秀州的路程,这事儿,恐怕,困难重重啊。”
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讨论出结果来。
更令大家绝望的是,西北部的契丹已经集结兵力,与大元开战,以契丹的实力,打败大元国那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大瑞就面临着多面受敌的困境,这对当前局势来说,实在是大为不利的。
“各位大人肃静,北方局势紧张,西北部也不安宁,就算出兵能暂时压制蛮辽,契丹这边,我们又如何应对呢?”
反正这些人都想不出什么明路来,李麓索性再将大局之危说得更加紧迫些。
众人再一听,瞬间就安静下来。
而此时,龚前刚瞅了瞅赵寒,说道:
“皇上,不知国师大人,可有妙计?”
昨夜与李麓云雨良久的赵寒此时正毫无精神的站在下面打瞌睡,听到有人指点自己,悄悄打了个哈欠,这才有点儿精神。
众人一听龚前刚的提议,也是纷纷把目光对准赵寒,他们越对赵寒熟悉,就越对他抱有更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