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艳鬼反对：“你学习为什么要我来念？”

星晚把小纸人的胳膊剪断了，又重新剪了一个，回复她：“你不是高材生吗？念这个应该不成问题。”

“这不是高不高材生的问题，是你学习，而不是我学习，要念也是你念。”

艳鬼快崩溃了，眼前这小祖宗总让鬼做一些奇奇怪怪，不符合鬼做的事情。

不行，她不能如此被动，虽然打不过，但也不能成为任人宰割的奴隶。

“我说晚妹妹，你不会是不想学习吧？还是说你看不懂？你不会？你不行？”

星晚睨了她一眼，手里的小纸人腿被她剪断了一截，她继续剪下去，剪完了才换一张新的黄纸。

换纸空隙，星晚朝她笑了一下，“不读也可以，那就请知艳鬼姐姐回到你的瓶子去，乖乖等我炼化你。”

艳鬼：“……”

除了威胁她还会什么？

哦，炼化她。

艳鬼自己找台阶下：“不就念个书吗，小意思，我也许久未看过高中课本了，正好借此重温一下。”

星晚认真剪小纸人，“那就开始吧。”

艳鬼清了清喉咙，“《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现~搔首踟蹰~静女……”

“咔嚓”一声，小纸人的脑袋剪歪了。

艳鬼妖娆媚态的声音不断传进她的耳朵，星晚眉心突突跳。

“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咬着牙抬头，啪得一声剪刀拍在桌面上。

艳鬼被打断，抬头问：“怎么了？我读的有什么不对的？”

“你上学是这样读书的吗？”

“这样是哪样？”

“‘静女其姝’~哪来的调调，你勾魂呢。”

艳鬼讪笑，“有吗？”

星晚刀了一个眼神过去。

“我再读一遍。”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星晚继续剪小纸人，“刚刚的接着往下读。”

“好的。”

“匪汝之为美美人之贻。”

艳鬼面目表情，不带任何感情地念，仿佛一个机器，“下一个《蜀道难》， 噫吁嚱 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星晚握紧小剪刀，手一抖，小纸人的脖子断了一截，忍无可忍。

“停！”

艳鬼疑惑，“又又怎么了？”

“你好像个机器，没感情，没停顿，听的难受。”

“啧，晚妹妹，我这是全国标准早读方式，这样才能最快复习更多的内容。”

星晚面无表情，“我现在不是早读。”

“可现在是早上啊。”

星晚拳头硬了，“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当然是……听你的，你说要怎么念吧。”

“那些主持人怎么念的你就怎么念，念不好就滚回瓶子去！”

艳鬼忍不住地问：“念的再好你记得住吗？听得懂吗？理解的了吗？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