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丫头!”他焦急地呼唤着。
“三少,沈小姐的手在不断流血!”
闻湛停了下来,拾起她的左手察看,才发现她的掌心上有一道血肉模糊五六厘米长的大口子。
拿出手帕简单止血后,就立马抱着人往车上带。
“磨蹭什么,赶紧联系医院和交警部门!”
闻湛急匆匆地抱着人离开,沈家人紧跟其后,走时,沈父将星晚给的药方交给沈奕洲,让他处理剩下的事。
沈奕洲深冷的目光盯着血水与笔墨交杂的药方,视线停留在纸张最低处几个字。
【权宜之计,勿忧。】
沈奕洲看了眼楼上,把纸张塞进口袋里,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迈步从一个柜子后取出一把手枪插在腰上,然后上楼往星晚房间走去。
带迈入星晚的房间时,他整个人的都怔住了,仿佛时间静止般,眼前的画面凌乱地不堪入目,让人难以想象发生了什么。
桌上的东西东倒西歪,破碎损烂,夹杂着斑斑血迹。
地上没有一片空地,物品满地,玻璃碴子哪哪都是,鲜血也滴溅到处都是。
墙上的物品半挂不挂,摇摇欲坠,衣柜的门更是破了一个洞。
沈奕洲实在想象不到这里发生了怎样一场恶战。
再看看星晚的床上,被单床单都没血染地深红,有的拖到地上,有的半挂在蚊帐上。
而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几乎看不清模样的人,若不是那头红色的头发,都要认不出这是那个清冷好看的少年。
霍卿淮跪在床边,目眦欲裂,眼尾泛红,眸中满是悲怆。
“阿焱……”男人的声音哽咽发抖。
他抬起颤抖的手想要碰他,却又在快碰到‘玄焱’时又缩了回来,像是怕这支离破碎的残躯一碰就化为尘土飞去。
“阿焱……阿焱……”
“阿焱,醒醒……”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醒来好不好……”
“霍玄焱!!我让你醒来!不许装睡!”
“你听到没有!玄焱!我放你走了,你醒来啊!”
床上的血人没有一丝动静,静静地躺在那,没有一丝生机。
霍卿淮紧紧盯着床上的人,拇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眼角有泪珠滑落,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懊悔和哀伤。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对你好点的,又或许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知道……”
他大手握着‘玄焱’瘦细沾血粘腻的手,脑袋埋下。
沈奕洲站在门口,未发一言,但寒眸中尽是冷漠。
晚晚说得对,这样的男人孤独终老都是活该。
梁伯环顾星晚的房间,心疼也肉疼拍了拍腿,老脸一阵痛哀,“毁了,小姐的房间全毁了啊!”
“五少爷,你腿脚不好,就不要进来了啊!”梁伯不忘把晃悠过来的沈皓辰带出房间。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呸!侮辱草了!”
沈皓辰躲开梁伯的搀扶,伸长脖子越过沈奕洲的肩膀,冲霍卿淮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