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军士一听,不禁面面相觑,显然觉得十分可惜。本来看见皇帝这些犒赏,他们原以为能够大饱一顿,谁知道大王居然要把这些抽到河里?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还有什么比送到嘴边的肉吃不进去更难受的!
军心不安,只在顷刻之间。就连项飞虎和徐凯都不免有些着急。
项天南应当也看到了军士们的犹豫,便转过身来,一板一眼地喊道:“将士们,陛下如今听信小人谗言,圣心遭到蒙蔽,不辩忠奸。而我们身为大靖最勇武的军队,一定要为陛下清除掉身边的奸佞!”
说着,他又挥手指向身后的酒肉,“这些东西,本王已经看出来了。是陛下身边的奸佞在里面下了毒,他这是要毒死我们啊!”
此言一出,满营上下顿时一片哗然。什么?这些东西居然有毒?陛下居然要毒死我们?
不管真的假的,被项天南这么一阵哄骗,他们怕是不敢再吃这些酒肉了。别说,项天南还算是有一套的!
项飞虎和徐凯见状,相视一眼,同时面露微笑。
“将士们!”项天南又适时一声大喝,“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为陛下铲除身边的奸佞?”
他的话很快就引来一阵山呼,“为大王肝脑涂地,铲除奸佞,重振朝纲!”
“铲除奸佞,重振朝纲!”
……
呼喊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项天南对于这副情景,自是由衷地满意。
片刻之后,他便伸出手来,示意军士们暂停呐喊,“将士们,要喝酒吃肉,我们有我们自己的酒肉!传我军令,开仓放粮,犒赏三军!”
“噢——”满营军士一瞬间欢呼雀跃起来。
手段都已使到,项天南便板着脸,从项飞虎和徐凯身边穿过,往中军大帐走去。
项飞虎和徐凯见状,便急忙跟了上去。
一踏入大帐,徐凯就连忙拱手问道:“王爷,我们这次带来的粮饷并不是十分充足。您这一犒赏三军,我们就必须重新从边关运粮了!”
“哼!”项天南一声冷喝,“无耻之徒!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收买本王的军队,我又岂能让他如愿!”
“传我军令,速速从凉州运来粮草,填补空缺!”
“是,王爷!”徐凯拱手应下,便迅速退了出去,着手调度此事。
项飞虎还在发愣,觉得自己好像没派上什么用场,项天南又立即向他问道:“飞虎,派出去的人都有消息了吗?”
项飞虎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向项天南回道:“爹,南境四大藩镇中,金光赫接待了我们的人,也听了我们的条件,却始终没有给出答复。贾宜春一直拉着我们的人花天酒地,却只字不提正事。只要我们的人一说正事,他就假装醉酒。蒙豹一直对我们的人闭门谢客,我们派去的人现在还没有见到他。只有宋弘图那边,尚且还没有消息。”
项天南听罢,不禁一声冷喝,“哼!都是一群老狐狸!不过只要他们按兵不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皇城禁军空有五万,其实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在京城里养尊处优惯了,他们哪里会打仗?只要这些藩镇不动,胜利就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项飞虎越发高兴,连忙拱手拜道:“爹爹说的是!爹爹深谋远虑,我们一定会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