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
长安城中繁华热闹的长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一些衣着普通的人穿街过巷,入了一座座宾客满座的酒楼茶馆中。
“大皇子坐镇北地边境十三年,北边的敌人硬是十三年没踏过北境三州一步。还登上了九州剑道榜的榜首。”
“大皇子天资横压一代,举世无双,实乃我大周皇朝之幸。”
“大周皇朝有大皇子,必然长盛不衰!”
“是啊!大皇子,胸中有日月,腹里有乾坤,假以时日,怕是能横扫外朝,一统中州。”
“天策上将,开府仪同三司,战功比天,封无可封,大皇子一统天下的日子指日可待。”
……
一茶馆中,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言语中无不是佩服和赞扬李牧。
这些人中,几乎三教九流都有。
大皇子李牧登上九州剑道榜榜首之列。
天子下旨封天策上将,开府仪同三司,赐蟒袍玉带,享无上荣耀。
这些事在长安传开,李牧无疑成了长安的焦点。
茶余饭后,人们几乎都会谈及大皇子几句。
就连头上扎着羊角辫的孩童都知晓李牧之名,在街上一边玩耍,一边唱出歌谣:
皇子牧,世无双。
登榜首,天策将。
蟒袍玉带配天骄!
可想而知,李牧在长安民间的名望有多高,远胜其他皇子。
深得民心。
“呵呵,一个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的魔头,竟然被世人如此称颂。”
“也不知这世道是怎么了?”
“真是可笑可笑!”
茶馆的角落,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这道讽刺的声音在众多称颂李牧的声音中显得格格不入。
茶馆中不少人在听得声音的瞬间,脸上顿时浮起了怒色。
一道道目光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旧衫的年轻男子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边喝酒,一边苦笑摇头。
一副满心惆怅的样子。
烈酒入喉,不及心中苦闷半分。
啪!
“你这人,说甚胡话?”一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虎目圆瞪,怒拍桌案,指着那年轻人大骂道:“胡说八道,老子沙包大的拳头可不长眼。”
说着,中年男子扬了扬拳头,做威胁状。
大皇子,举世无双,岂容他人污蔑?
李牧在长安名声大噪,有了不少崇拜钦佩的“迷弟”。
这中年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那年轻男子并不畏惧,目光平静,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将那中年男子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或者说,是无视了他。
他斟满酒杯,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冷笑道:
“呵呵,一介莽夫,无知之辈。”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难怪会如此称颂一个魔头!”
年轻男子的脸上满是醉意。
“骂我是莽夫。”
“你他娘的找打,老子撕了你的狗嘴。”
中年男子本就脾气暴躁,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他抡起沙包大般的拳头,朝角落的年轻男子气势汹汹的走去。
“老兄,消消气,别动手。”
“动了手你怕是要吃官司,进大牢。”
“瞧这年轻人穿着,怕是读书人,打了读书人要挨板子的。”
“醉鬼说醉话,咱消消气,不和这醉鬼一般见识,许是名落孙山,借酒消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