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宸王在营房里跟将士们研讨战后的防御事宜。墙上几个高大的影子盯着沙盘不停的交流。
沙盘上被一条清沙河一分为二,南面是大漠国土,北面是天狼国的国土。两个国家以清沙河为国界,彼此都说清沙河是自己的,这里的渔民常年纷争不断。
为了更好的防范天狼国的入侵,宸王在清沙河边增派了许多哨楼和陷阱,发现问题能有更多的哨楼传递消息。
很晚,宸王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寝房。这一天下来,感觉脑袋都不会转了。
“啾啾啾~~”头上传来麻雀的声音,宸王立马露出欣喜,操控麻雀的高人不知道又送什么好消息了。伸出大掌,麻雀落在手上,解下纸条,走进屋。
看着冰冷的房间,没了那个小身影,一丝失落滑落心底。这么多年,自己除了练武就带兵打仗,唯独这段时日这个小人带给自己一丝人间的温暖和快乐。
桌子上的油灯忽明忽暗,那五本医书整齐的摆在桌子上,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坐在桌子旁看书等自己回来。
展开纸条,凑到油灯前才看清上面的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咦,这怎么像是七七的口吻,翻过纸条,空空如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感觉是用土写的字,这是在什么情况下才用土写字?都能操控麻雀了,难道还没有笔墨吗?
“王爷,火炉和石子送来了!”霍寒的声音。
“进来。”
霍寒拎着一袋煮好的石头走了进来。
霍山拎着一个大火炉跟在后面。火炉被烧的通红,整个火炉是红铜色,四只脚稳稳落地,细看的话,上面有一些细小的镂空花纹,火炉里满满的炭饼,燃烧的火苗映着霍山的脸颊红红的。
“王爷,石头很烫您小心些!”霍寒把石头袋子塞进宸王的被子里。忽略王爷那阴沉的脸子走出营房。
霍山把火炉放在宸王床前也退了出去。
宸王把纸条放进抽屉里,脱下外袍,躺在床上,被子里很暖,可胳膊很快就被烫了一下,无奈,把石头袋子往远处推了推沉沉睡去!
睡梦中,宸王感觉身上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那种紧绷的僵硬感再次出现,他辗转反侧,调整了无数次姿势。
天还没亮,宸王就被冻醒,他面色惨白、起身穿上棉衣棉裤,披上大氅,点起油灯。
“咦,自己的动作怎么这么迟钝?好像身体里灌了铅?”
看着火炉里不断跳跃的小火苗,心中百转千回,自己难不成中了那个小人的毒,怎么分开一宿身体就冷的受不了?
“来人,去把七七带来!”宸王揉搓着冰冷的大掌,想象那个小人在大牢里冻的瑟瑟发抖心里就平衡许多,看看经历这一夜他有没有一丝悔意。
“是,王爷。”霍寒离开的脚步声。
没多久,房门被推开,霍寒抱着七七走了进来,只见七七睡的酣畅淋漓,十个小辫子垂在脑后晃来晃去,白皙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寒意,小身子上裹着蓝色的斗篷,看那颜色应该是太子的。
“王爷,在下叫了他好几次都不起来,还骂人。”霍寒面露难色,把七七立在地上,“七七,别睡了,王爷问话呢!”
“靠,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睡觉!”七七左右摇晃继续嘟囔,脑袋上还挂着两根稻草。
宸王立马沉下脸子,本就被冻醒心里生气,可你看看这睡牢房的人比自己睡的香甜,“朱七七,本王是不是给你脸了?”
“什么?”七七猛然睁开眼睛,对上宸王那冰冷的眼眸,立马没了睡意,“王爷,”说完,打了一个哈欠,瞪着水润的大眼睛等候下文。
霍寒拿下七七头上的稻草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