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个迷了路误入歧途的散装游客,这事儿也没打算说出去,怎么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待宰羔羊了?
秦五月不由得想要为自己辩解辩解:“我觉得吧,你这就有点儿玩不起了。你问我有什么用啊,又不是我找人毁你清白的。而且我之前也挺尊重你的,只是不小心撞上了你那个…那个了,可我也没打算说出去啊,我到现在都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呢。可你这么做就有点儿不仗义了。”
秦初却嗤笑起来:“哼,你以为你我对付你是因为你撞见了我与薛二郎之事?错!如果你一直是庄子上那个弃女,我还能可怜可怜你,与你做一做好姐妹。可你都已经被丢进泥堆了,为什么还能回去做侯府嫡女,而我却只能依旧在这里看别人脸色,我决不允许。”
要是因为这样的理由,那就不能惯着了。
总不能你无辜,我理解你,你冤屈,我也理解你,等到你莫名其妙的要收拾我了,我还得理解你吧!
秦五月笑了笑:“怪不得你马不停蹄的就给我送来相思树,当你知道我要被接回都城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也不让我好过了吧。”
秦初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所以我在你面前将浸泡过毒药的香料倒在树根下,让你每天浇水,使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不久你就能身体不适,渐渐脱力,活的像个废人。不过今日见到薛二郎,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计划,所以,我又在与你喝茶时,给你的杯中撒了点儿东西。”
秦五月无比感叹:“你不当黑寡妇真有点儿可惜了。”
秦初看着秦五月温柔一笑,她又成了往日那个温良贤淑的女子。
弯下腰,伸手捋了捋散落在秦五月额前的发丝,仿佛安慰小孩子的大姐姐一样,轻轻开口:“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比我好。”
“不惜搭上秦家的名声和你的一生?”秦五月丝毫不恼。
秦初的眼里多了一丝兴味,纠正道:“错,是秦家的名声和你的清白。”
这可太恶毒了。
“我的清白?大姐你没事儿吧?你的清白是被秦卿夺走的,为什么要报复到我头上,我又不是她爹娘,非要替她还债。”秦五月一时没绷住,太妹本性开始压不住了。
主要是这逻辑太离奇了。
难道报复人这事儿还按照等级来?谁以后的身份高谁遭受的报复就严重一些么。
原谅她实在不敢苟同。
秦初却笑道:“当然不是,秦卿那贱人我可是要一点点慢慢收拾的,这么快就让她认输,那多无趣啊。倒是你们两个,得早些解决掉。”
说到最后,秦初竟流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不过你也是可惜,你要是不回都城,我都不会用上你。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可恨的薛二郎。”
秦五月惊讶,这里面还有薛二郎的事儿?
那按照这么个人物出场顺序来说,接下来的流程不用猜就应该是自己春药上头,勾引未来姐夫,与姐夫苟且,然后被秦家人抓现行的戏码了。
捉奸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秦卿。
自己未婚夫与人行不轨之事,被当事人抓着才最刺激啊。
然后就应该是秦家家主们知道了,若不想此事声张,那便与薛家定下什么隐秘契约。
自此,秦卿婚事作罢,她秦五月小命咔嚓。
最后狗血一点儿,比如秦卿大度替姐出嫁,既为挽救秦府名声做出了贡献,也为自己争取到了吴州通判府二少夫人的好位置,又是个两全其美的好结果。
万万没想到,秦初还真给面子。
在秦五月脑补的时候,转身取来了一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