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茹似乎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机械的点头。
这个她知道。
其实后来段家发生的种种她都知道。
只是即便段家大娘子与段老爷和离时,也并未闹的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段老爷仍旧经营这段家酒庄。
只是,如何又有了真假一说?
秦五月长舒了一口气,排解心中郁气。
继而才缓缓道:“段灵儿的父亲根本就是偷了段家的制酒秘方,只不过少了一道工序,所以他酿制的段家酒,与真正的段家酒永远都差些滋味,只不过这滋味相差不多,所以很少有人察觉。”
秦义茹慢慢消化着秦五月的话。
秦五月又道:“段灵儿之所以让您派人来找我,是因为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当然不止她一人,但那个人现在不提也罢,毕竟没什么帮助。
秦义茹闻言又是一怔:“她与你说过?”
此等家族秘密,段灵儿怎会随便与一个外人讲?
看着眼前的姑娘,秦义茹不禁想,也许段姑娘信任月丫头吧。
秦五月点点头:“是,她与我说过,所以我知道。而如今她不寻别人帮忙却寻了我,就证明我知道的事情里,有能帮助她的。”
秦义茹了然:“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推断,陷害她的人是她的父亲,而她自己已经意识到了。”
秦五月低声的嗯了一声作为肯定。
秦义茹没想到,此事竟然如此有悖常伦。
她有些着急:“那眼下该当如何?我们帮得了她吗?”
秦五月思索片刻,眉头微皱:“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过我还需再想想。”
“是什么?”秦义茹问道,下一刻她又有些迟疑的接道:“你千万不能以身犯险。”
秦五月狡黠一笑:“用不着我犯险。”
秦义茹放下心来。
既然有办法,当然要一试。
两个人又重新躺下,吹灭了灯准备睡觉。
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容颜,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秦义茹快陷入睡梦中时。
恍恍惚惚听到一句不甚清楚的念叨:“原来世间女子从来没有被善待过。”
声音含混,语气悲凉。
秦义茹用最后一丝清醒,也嘟囔了一句:“但我们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吗?”
隐隐中,有声音重复了一句:“是,一定都有办法解决的。”
这次说的颇为坚定。
两个人都翻了一个身,沉沉睡去。
只余下窗外一轮清冷的圆月,借用别人的光照着世上。
也不知照清了多少人暗藏的龃龉,照亮了多少人的谎言。